茅毛看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手脚冰凉,他大喊着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都说厉辰泽手段狠戾,她知道自己的行为百分百惹怒了他,她有些不敢细想下去,她不知道厉辰接下来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厉辰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双眸圆睁,一字一句道,“你居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果然是不记得了吗?他不信!
厉辰泽抓着她的手掌贴在他自己胸口的位置,不死心地继续说道:“你感受到了没?这么多年,这颗心一直是在为你跳动的!”
这话如果是换成盛嘉言来说,茅毛感受到的势必都是满满的幸福之感,但是这话由眼前这个男人说出口,她心中所感受到的只有匪夷所思和一点一点弥漫而来的恐惧。
“你放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将手从厉辰泽掌心抽离,奈何他紧抓不放,大概太过用力,她指关节处已经开始泛白。
“你真的忘了吗?”厉辰泽的双目中徒然带上了戾气,“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背信弃义!”
她背信弃义?这样无端的指责加注在她身上,她断然不会接受,“厉辰泽!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任!我和你的关系仅仅是在M和厉氏下合作中的工作伙伴,仅此而已!你说我背信弃义,于我个人而言,在合作前,我根本不认识你,谈何背信弃义!”她从未如此厌烦过一个人,此刻真的视他为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厉辰泽仍旧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偏执地重复着:“我会让你记起我得!我会让你记起我得!”
神色已颇为激动!
茅毛闻言猛然间的将自己的手指从厉辰泽那里抽回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偏执地有些疯狂的男人,眼角眉梢间都带上了恐惧,就连手指都缓缓的颤抖了起来,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来见他!
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她心中所想,嘴上也说了出来。
“对!我就是疯子!”厉辰泽的大掌紧紧扣着她的肩头,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一般,“这么多年,我从未忘记过你!可是你呢!”
茅毛能感受到厉辰泽越来越激烈的情绪,导致连他的思维都有些不正常:“你认错人了!厉辰泽,你看清楚,你认错人了!”
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他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厉辰泽怒吼一声,他不懂她怎么会忘得这么彻底。
茅毛看着情绪越来越不平稳的厉辰泽,也明白此刻自己再怎么说也无用,她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盛嘉言还在家里等着她,言语上便毫不客气起来。
“厉辰泽,请你看清楚!我不是她!如果你真的爱这个人,又怎么会将我错认成她!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是我长得像她也好,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没有达成也罢,可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今天来这的目的是想拿到那个视频,我依照约定请你吃了晚饭,虽然是你提前买了单,但是我有把钱还给你,可是你并没有将视频交给我,如此说来,你才是你口中那个背信弃义之人!”
“我没有收那些钱!”
当时茅毛将钱扔给厉辰泽的时候,他看都未看一眼,恐怕现在还躺在餐厅的地上。
“我给了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情!”茅毛目光冷漠,“我说的我已经做到了!”
厉辰泽面对着眼前冷漠的茅毛,心脏的位置好似被狠狠扎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是啊,十三年了,看来你真的忘了!”
十三年前,他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他以为,他和她经历的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她不该这样轻易忘记。
茅毛闻言,微露诧异,十三年之久,这是她不曾料到的,她忽然明白,大抵这也是他的初恋,竟如此难以忘怀。只是,这和她确实没有关系啊!
十三年前,她唯一能记得是,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父亲工厂倒闭,巨额债务,她和母亲东躲西藏……
厉辰泽有些无力的松开禁锢着她的手,缓缓开口,“可是,你说要带我去看西河边的独脚鸭,带我去吃张婆婆家的绿豆糕,你说让我好好活下去的,是你说让我等你的!”
“你说过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凄厉,垂眸神伤。
这是要有多深刻的感情,才会这样偏执不忘。
茅毛看着厉辰泽悲怆的双眸,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