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不知何处，四周黑漆漆地一片，只有有零散的光点照落进来，原来窗户都被钉死了。

粗重的链子下捆绑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的校服已经残破不堪，面色惨白犹如白纸。

“嗞……哐当……”刺耳的声音从不远处来，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混杂着铁链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

“识相点！”大汉粗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走快点！”

然后又是一阵闷哼声，铁链碰撞声更加激烈，少女缓缓睁眼，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清瘦的人影，又无力的闭上了眼。

“就剩这一个女娃娃了，怎么说？”

“就她吧，还能怎么滴，那几个都被弄得半死不活了！”

“这个也太小了吧！”

“哎！不管了！不管了！”

交谈中的两大汉说完后就去扯被捆在角落里的少女。

“放开我！你们……”虚弱无助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

“少废话！”大汉一把扛起她。

“啊——放开！啊——”少女极力挣扎尖叫，但是根本毫无用处！

“叫什么叫！”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扯着少女的头发就是一耳光，“穿什么破校服，真他.妈碍事！”

“嘶啦！”布料破裂声，原本就已经残破的校服彻底成了碎片，连带着里头的衬衣也被扯开了。

单薄的衬衣下没有胸.衣束缚，只有一件小吊带，少女刚发育的身躯不似成年人那般玲珑有致，可是皮肤分外白皙，里里外外都透着青春期的青.涩美好。

“啊！放开！别碰我！”少女发出更是尖锐的叫声，然后直接狠狠咬在大汉的手背上，顿时血肉模糊。

“艹！”

大汉暴怒，抄起地上的木棍打下去——“啊！”茅毛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发寒。

盛嘉言刚穿戴整齐，又坐回到她身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茅毛轻轻应了一声，但是梦中的场景她已经模糊了，只能隐隐约约记得一些，“我好像梦见我小时候了——”

盛嘉言轻搂着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梦都是反的。”

虽然梦中的情景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可是那种恐惧她到此时还充斥在她四肢百骸中，那样真实的梦境，“嘉言，小时候，我们有去过什么地方到处都是铁链子的？”

她的梦里到处都是黑暗，只有链条声，还有那个倒在她身边的少年。

“铁链子？”盛嘉言看着她不安恐惧的神情，将她搂进怀里，“别胡思乱想了，都是梦！你小时候不闯祸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事情能吓到你。”

茅毛坐在床上，心有余悸。

“乖，别乱想了，你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公司就别去了。”

……

两天后。

“总监，有您的快递。”前台叫住了茅毛。

“好，谢谢。”茅毛接过小盒子，很轻，几乎没什么分量，为是什么东西呢？

“放在这两天了，您一直没来上班。”前台怕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没耽误您吧。”

“没事，不要紧。”茅毛摇了摇小盒子，里头倒是有些小动静，她看了眼盒子上贴的快递单，没有寄件人的信息，会是谁寄的？

刚走进办公室，王珂就拿了一叠文件给他，“总监，等下九点半，顶楼会议室开会。”

“好，我知道了。”快递被她扔在了一边，再也未看一眼。

九点半，会议开始，这次会议主要内容是要终止和厉氏的合作，今天厉氏到场的只有Kitty和另两位项目负责人。

“盛总，M单方面终止合作，是要付三倍违约金的，这合同上写得很清楚……”Kitty话还未说完，就被盛嘉言伸手打断了。

“我知道，就按合同来！”

Kitty心中满是困惑，她看不懂盛嘉言，为何他宁愿付三倍违约金也要停止合作，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将目光转向了茅毛，却发现对方居然在出神。

茅毛在听到会议内容的那一刻就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盛总嘉言为什么会突然提出终止合作，无疑是因为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M现在的状况算不上好，孟氏和林家都盯着，现在终止合作，就等于是在给M又重新树立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盛嘉言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