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还是不放心，“茅清这孩子靠不住，老茅，我们还是报警吧！”

“报警也要证据啊！”茅顿抓着杨丽的手，强迫她冷静下来，“你无凭无据说有人跟踪你，警察就能立案吗？你先冷静一点！我们慢慢想办法！”

若不是茅毛还在房间里，杨丽几乎要急得哭出来了：“当年的事情，我想来都害怕，你难道还想让孩子重新经历一边吗？你还想不想让她好好生活吗？”

“我怎么不想！”茅顿也不好受，谁愿意自己闺女被人折磨，“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那你倒是想啊！”杨丽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还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倒是快点想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最后还是杨丽熬不下去，打破了这样可怕的寂静。

“老茅，我们还是把这事情告诉嘉言吧，我相信他一定能处理好的！他不会让茅毛出事的！”

……

厉辰泽听着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怒斥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废物！”

“厉总，不如我再换个聪明点的人跟着吧。”那手下见状战战兢兢地对他说道。

“还有用吗！”厉辰泽冰冷的目光扫过那手下，“真是废物！这样都能被发现！滚出去！”

那手下吓得立刻缩着脖子跑了出去，他也没想到自己安排暗地里跟着茅毛的人，居然被杨丽发现了。

没过多久，Kitty就进了厉辰泽办公室，递过一份文件道：“厉总，这是急件，您看一下。”说完又退后了几步。

“好！”厉辰泽接过文件，翻阅了没两页又啪一声合上，他满脑子都是她，文件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Kitty向来会察言观色，只是此时却站在一旁不出声，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她都会和厉辰泽保持一段距离，原以为自己会被开除的，没想到居然还能留下来，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再不敢随意揣测他的心思，也不敢再随意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及过一次厉辰泽的底线，绝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

“Kitty！”厉辰泽突然出声叫她。

“在，厉总。”Kitty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厉辰泽扫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Kitty闻言向他走近了一步，厉辰泽没出声，但是又看了她一眼，然后Kitty又走近了两步。

“和以前一样就好！”厉辰泽用清冷的声音对Kitty说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但也仅此而已，你只需和以前一样，有些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是，厉总！”Kitty低着头，发丝垂落，睫毛微颤着，但是她很好的掩藏起了心里那丝小小的波动。

“这个文件半小时后进来拿，出去吧！”厉辰泽说完这话以后不再看向她。

“是，厉总。”Kitty用着和以往一样恭敬的语气和他说话，可是只有她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做到和从前一样。

他也不可能。

Kitty从厉辰泽的语音中很明显的听出了疏离之感，虽然他平时和人说话本就是那样的语气，但是对她还是稍微会亲近些，可是现在对她的语气，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了。

尽管他嘴上说着保持和以前一样就好，可是敏感如Kitty，她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故作镇定，从容地走向门口，Kitty的手刚打上门把时，厉辰泽却叫住了她。

“等一下！”

Kitty手一抖，心里徒然升起了一丝期待，她的反应比平时还要慢了一拍，缓缓转过身看着他：“还有什么吩咐吗？厉总。”

“帮我订飞J市的机票，越快越好！”厉辰泽头也未抬，自然没有看见Kitty的眼神由期盼转为彻底的落寞。

“好的，厉总！”尽管Kitty已经屏气凝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尾音还是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随后她转身离开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露出自嘲的笑容。不是说好了不再期待吗？怎么他一叫名字，就控制不住了呢？

Kitty啊Kitty，你怎么就这么愚蠢呢？！

厉辰泽看了眼被关上的门，揉着眉心，他一向告诫自己心狠，心冷，但是自从重新遇见茅毛以后，他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