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不知从什么方向又飞来一个雪团,结实砸在我的后背上。
这一次没等我抬头仔细寻找,眼前从四面八方飞来一个又一个白色雪团,期间还伴随有刺耳的嘲笑声:“打他,打这个废物!”
“对,打他的脸,反正那张脸已经让枫少抽了无数个嘴巴子,早就没脸了,打毁容了也没事。”
“使劲打,看他还装逼不!”
啪啪啪,无数个雪团砸过来,我想躲却已然来不及,头上、身上、腿上到处都被雪团结结实实砸中。
被雪团打也疼不到哪里去,可我的心很疼。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们喊打的对象,取笑的工具。纷纷而至的雪团很快把我打得浑身上下都是雪,完全成了一个活雪人。
我想到了逃离,这个地方不属于我,或者说这里的人不需要我的出现。我低头缩脑,在众人哄笑中以及不断慰问来的雪团里,我狼狈不堪四下逃窜,眼泪忍不住呼啸而下。
雪水伴随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张张嘲笑我的脸只能看到大致轮廓,但是那刺耳声音却像是钢针扎入我的心底,隐隐作痛。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欺负一个老实人!”
我刚跑了没多远,一道红色身影刹那间出现在我眼前,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竟然是我千找万找的那个红衣女孩。
万万想不到,在我危难之时,女孩竟会为我挺身而出。或许由于女孩迷人的美貌,她的厉声迅速制止了幸灾乐祸的人群,喝退了攻击我的家伙,我才幸免没被打成落荒狗。
我的眼睛再一次潮湿了,强忍着没让泪水不争气的滚落出来,我擦了擦眼角,对女孩真诚的说了声:“谢谢你!”
“没什么!”女孩淡淡回我,柳眉却微微皱起的说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软弱啊,他们朝你扔雪团你就不会也扔他们,干嘛就这么干挺着挨打,你又不欠他们的。”
我咧嘴苦笑,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我若是反击,又会有无数的雪团砸我,这么默默任由他们发泄,打累了也打腻了,自然会停手的。
女孩见我不说话,索性也劝不我了,一扬手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就要转身离去。
“你等等!”我一把拽住女孩的胳膊,她马上用警惕的眼睛瞅着我,并眼神示意在我抓她胳膊的手上面。
吓得我赶紧松开了手,此地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跟女孩商量可否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我有话跟她说。
女孩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我,看样子她没有认出我来,也是,这事相隔都一个多月了,我又长得那么普通,不像她,到哪都是焦点都众人瞩目,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好吧。”女孩也许看到我真诚的脸没有恶意,答应了我的要求,和我一前一后来到学校人工湖畔的一座凉亭里。
入冬的人工湖面已经结上厚厚的一层冰,由于下着雪,湖面上没有人滑冰,四周也只有极少几个男女躲在僻静处谈情说爱,相对很安静,是个说话的理想去处。
女孩往前走几步,手插在羽绒服的衣兜里,并没有回转身,而是眺望远方淡然问我:“说吧,有什么事?”
我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并用早已组织好的语言对女孩讲道:“这是你那晚留给我的钱,我原封未动还给你。”
这一千多块钱我一直揣在兜里,期盼着哪天遇见女孩给她,尽管我觉得机会渺茫,可我从没放弃过。
“我给你的钱?”女孩这才回身看着我还有我手里红红的钞票,一脸的狐疑相。
我之所以把她叫到很肃静的地方,就是想着提起那晚女孩太过尴尬,这里就我们两个了,我也不会有所顾忌,有话可以直说。
于是我就把那晚遇见女孩还有之后发生的种种,一点没有掺杂的全都叙述了一遍。
“噢,你说的是那事啊。”女孩终于想起来,却不以为然的笑说:“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咱俩什么也没发生,我给你留钱只是感谢你陪我喝酒,那张纸条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
“什么?”我为之一愣,一个小玩笑?
“是啊,你也不想想,真要是有什么的话,你能一点印象没有吗?那晚我看你失恋了,就胡诌我也失恋的谎话,我当时就是想喝酒,想找人陪我喝酒,说我失恋你才不会防备我的。”
女孩顿了顿,又说:“结果你酒量不济喝趴下了,还吐了自己一身,我就让人把你弄到宾馆,让服务生把你脏衣服脱下洗了,而我当晚就回家住了,何来咱俩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