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但是,我从陈末一成不变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惊讶神色,他好似胸有成竹,看着冷枫离去的背影淡淡说道:“果然和他那个老妈一样,钱才能打动他的心。”
不过,陈末仍然坚持我去找荣叔借钱,并且确信荣叔一定会借给我的。
有枣没枣也得打三杆子,这是我现在内心的写照。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了,我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就要一往无前大踏步的走下去。至于成不成功,那就看天意了。
我一刻也不能耽搁,和陈末等人告别后,打车赶往城中村。我和荣叔没有联系方式,只记得他家的地址,这就足够了。
离开一天,我又折返回来,感慨万千。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熟悉的味道,就好像我从没离开过一样。回想起那十几个日夜,躲在屋子里不敢露面,现在觉得反倒怀念那时的舒适惬意。
出租车停在荣叔小超市的门口,还不错,正常开门营业。我推门进来,超市里没有人,我便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荣叔,荣叔在吗?”
喊了半天,里面才有人答话,是个女人从后屋出来,四五十岁,又矮又胖满脸褶子。
女人问我:“你是买东西还是找人?”
一直没见过荣叔有老伴,我没问过他也没说。我猜想眼前女人可能就是荣叔老伴了,十几天没露面,可能是在外地才回来,就深深鞠了个躬,尊敬的叫了一声:“荣婶,你好。”
“什么荣婶,你是谁啊?”女人不解的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疑惑。
我忙自我介绍,并把我和荣叔相识并住在这里十几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女人摇了摇头,说:“你说的那个叫荣叔的人,他不住在这,这里是我家。”
不过,她似乎想起什么,拍着脑门恍然大悟道:“看我这记性,忘记了,你那个荣叔前一阵子租了我的房子和超市,说是要住一段日子,租金给的还挺多,我就答应了。他当时着急用,我们全家当晚就搬出去了,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是不租了,我们全家才又搬回来的。”
这一切都是荣叔租的?太意外了!
我又问起女人,荣叔租房是在什么时候?
女人掰着手指头想了想,说了日期,还特别强调是在晚上,那天是入冬的第一场雪,所以她记得非常清楚。
下雪那天晚上,不就是我刚来城中村躲避的那晚吗?
这事就更加奇怪了。很明显,荣叔所做一切都是有目的,先租下这间房子,然后冒充是房主接近我,让我搬来一块住,之后又帮我一个大忙,扫清我回校的障碍,凡此种种,不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么!
我回想起来那晚在麻辣烫的遭遇,老板以假钞为名留下我,后来荣叔出现,说他家就在附近,却在四十分钟之后才赶来,不问别的直接问我名字。对了,麻辣烫!
我现在不仅要搞清楚这里面的文章,还要马上见到荣叔,麻辣烫老板不是他的侄子吗,他也许知道内情。
一刻也没耽搁,甚至和女人连声谢谢都忘记说了,匆匆赶往不远处的那家麻辣烫。
还是那个名字,还是那个门脸,还是那个老板。所不同的是,老板见我一脸陌生,我怎么跟他提及荣叔这个人,他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脑袋摇成拨浪鼓,更不记得有我这个客人在他这里吃过麻辣烫的经历。
至于假钞之事,他还拿出店里的验钞机跟我作证,有假钞的话,他会直接用验钞机,不会找别人借。
我见在他这里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又不是条子,没有刑讯逼供的权利,他就是不说实话,我也拿他没辙。
出了麻辣烫,我有些泄气。不光是找不到荣叔,而是觉得这里面有太大的信息量,有太多的难以理解。
我一个小小人物,荣叔何必这么费力的接近我,人为制造这么多的弯弯绕,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没钱,全身上下除了一堆零件可以卖钱,其他的一无所有。荣叔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真是不理解了。
好在没找到荣叔,我还可以回去问陈末,他是荣叔介绍的,自然了解,或许知道一切真相也不好说。
在返回去的路上,我就给陈末打去电话,把没见到荣叔还有刚才遇到的一切全都和他讲了。
电话那头的陈末沉吟良久,没说别的,就问起我昨晚回来时,司机有没有和我讲过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我,司机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一直没动过,觉得那不过是荣叔配合我玩的烟雾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