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两声,分别来自于我和冷枫的吼叫声。随着声音消散在空气中,我和冷枫已然冲到一起,拳拳相向。
不得不说,冷枫在拳馆练习,招数上明显比我这个门外汉强上一个档次。
拳拳生风,一拳紧似一拳,步步紧逼。
我一开始还能接招,可随着冷枫气势一处高过一处,一拳比一拳狠,我手腕上被他势大力沉的拳头砸中,发出阵阵酸麻,并越打越退后,由主动进攻变成被动防守。
拳头上我打不过他,可是我还有脚,就在冷枫只顾着上面给我带来重压,有点忘乎所以,偏偏门户大开之际,我瞅准机会,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冷枫的小肚子。
“注意,你的下三路……”台下不知什么人在提醒着冷枫。但是为时已晚,只听到“咣”的一声,我汇聚了所有仇恨所有怒火的这一脚,一点没糟蹋,全都送到冷枫肚子上。
“啪”的一下,冷枫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骤然飞起,以一个抛物线的轨迹,最后重重落在拳台上,溅起一片灰尘。身体已经倒在拳绳附近,差点让我一脚给踢飞拳台下面。
可见我这一脚用了多么大的力气,也给冷枫造成很大的伤害。疼的这家伙不住捂着肚子,等等,似乎还不是肚子,怎么是小腹以下,难道我踢在他的男性标志物上?
“你妈的……乔阳,你使阴招,槽!”冷枫又疼又气,脸上的五官已经痛苦扭曲在一起,并对着冲上来搀扶他的人说:“妈的,这家伙使阴招踢我,给我干他!”
冷枫一声令下,就见刚才还在拳台下看热闹的不少人,从四面八方摸上拳台,对我很快形成一个包围的趋势。
妈的,我怎么没注意到,敢情这些人都是冷枫的人,我忽然有种羊羔掉入狼窝的感觉。
冷枫疼痛难忍,早被被人搀下拳台,而这家伙却没有急于去治疗,而是指挥着那些人,就四个字:往死里打。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放眼望了望,围过来的至少有二十几人之多,还不算台下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家伙。要不是拳台上装不下那么多人,他们也会上来参与打我的人群里了。
面对着黑压压的阴森恐怖人群,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
想着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基本上不可能。就在冷枫再次发号施令打我的话音一落,二十几个一起冲向我,都没费多大的劲,三拳五脚就把我干翻在地。
我抱着头,任凭全身上下各处被雨点般的拳脚砸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痛感不断席卷过来。
我身体几近欲裂,酸痛不止。可我紧咬牙关,愣是一声不吭,一句惨叫没有喊出来。
噼里啪啦的,这些人齐齐围殴我,把我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一度意识有些模糊,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我依旧咬牙挺着,即便实在憋不住,嗓子眼里冒火,一些叹词已经从心里迸发到了口腔中,在即将冒出来的那一刻,还是被我无情的锁紧牙关,生生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全身无力,抱着脑袋的手逐渐松开,也不知道是谁一脚踹在我的脑门上,我脑壳里嗡的一声,眼前一片仓亮白光直闪,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逐渐闭上眼睛不动了。
我短暂的失去意识,这些人才停手,并且有人过来翻开我的眼皮,我隐约听到那人说:“没死,就是昏过去了。”
至于冷枫他们说的其他话,我一句也没听到,传进我耳膜里的都成了叽叽喳喳小鸟叫。
我一直这么躺着,慢慢地将满混不清的记忆力、听力还有反应能力找回来,我徐徐睁开双眼,扫视着眼前一切。
那些曾经模糊的场景,在我渐渐恢复过来的时刻,像调了焦距也变得清晰起来。
“枫少,你没事吧?”
我侧脸看到冷枫坐在台下的一张椅子上,手放在关键地方,身体微微低垂,痛苦的脸略有舒缓,骂道:“这逼货是要老子断子绝孙啊。小松,一会儿把他扔进厕所里去,衣服扒光,妈的,老子一会专门抽他的小宝袋,要是他把我打不好使了,我就让他一辈子尿不出尿来。”
“得嘞,枫少,你等着看好戏吧。”
就在小松这句话刚说完,我强忍着剧痛,竟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拼尽体内所有阳气,震声吼道:“谁敢!”
我这一声吼,当时把在场所有都吓了一跳,肯定以为都把我打成爷爷奶奶样了,咋还能醒转过来,还能站起来。
在吃惊了几秒钟后,冷枫也是震怒,大手一挥,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