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有被骗的感觉,也没有被愚弄的想法,人命关天徐敬朗这么做我也理解。而且刚才我开枪时对准的也不是心脏的致命部位,故意下移到小腿处,真要是被我打中,要不了命只会受伤。
“刚才你最先对准阿杜,为何临时改变主意选择了齐乐,说说你的理由。”
的的确确,就在我瞄准阿杜的时候,在即将射击的一刹那,我枪口一个调转,却将目标定格在左边的齐乐腿上,这正是我的答案,齐乐才是隐藏在内部的那个内鬼!
其实一开始我的分析都是无用的,这么选下去无疑是个错误,也难以找到标准答案。好在我记起一个细节,那晚在四方山疗养院,秃头一伙横行霸道之时,秃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带人直接上五楼的院长办公室,接下来便打开密室杀了进来。
我猜想那个电话极有可能就是内鬼打来报信的,当时齐乐在哪里我不知道,阿杜一直在陈冰璇身边,受制于陈冰璇影响,他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去打这个电话。
这个排除法就简单了,不是阿杜肯定就是齐乐,况且他本身就知道密室的藏身之地和机关,凡此种种,不是他还会是谁!
“好,你判断的没错。”徐敬朗很满意我的分析,并一指远处奋力挣扎的齐乐,冷冷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看见没有,刚才你那一枪,阿杜没有任何反应,齐乐都吓得站不住了,要不是绑着准得乱喊乱叫。”
徐敬朗和我讲完话,命令那两名队员把齐乐带走,给阿杜松绑。并跟我说起他们早对齐乐有所怀疑,所以在我们出发前我妈妈专门找阿杜谈话,交待给他时刻提防齐乐。当然找齐乐的谈话,不过是稳住他,性质和阿杜不一样。
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想到齐乐会在激战中,凭借队员对他的绝对信任,挨个将他们近距离爆头射杀。徐东带人半途中前来支援,不仅仅是我妈妈苦求徐敬朗的结果,也是阿杜向徐东打电话求助,只可惜他们晚来一步。
这次找出内鬼,徐敬朗对于我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我反应及时下手果断。只是在最后时刻,我不应该将枪口对准齐乐的小腿,就应该对准他的心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生死关头,你给了敌人生的机会,就是给自己留下死的隐患。男人要想成大事,必须要学会一个“狠”字,心肠狠,当然这个狠是针对敌人而言的。
不过,他还是鼓励我,说只要肯动脑筋,学会一个狠,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心情不错的徐敬朗还领着我参观了这个地下堡垒。
这一次他对我全完开放式的说教,这么多年来,为了给我爸爸报仇,在徐敬朗的帮衬下,招募来很多退役下来的特种兵,有三百人左右。毕竟我们的对手薛凡以及那个背后大人物,手眼通天,实力不可小觑,没有人马是无法和他们匹敌的。
但是这么多人,接近一个营的庞大兵力,放在表面太过扎眼,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当初在修建静怡苑的时候,就动工建了这所占地面积很大的地下场所。
平时队员们就在这里训练,也在这里休息,一来便于隐藏,二来也免受外界打扰,一举两得。
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兵营,最前面是个健身场,中间是射击房,再往后是个大食堂,最后那部分则是营房,每间大约二十平米,有四张双层床,能住八个人,有电视书桌椅子,也有独立卫生间。
这支队伍的头儿姓耿,是个队长。徐敬朗带我参观营房时,他一直陪伴在侧,耿队长生得人高马大,三十来岁,很是威武。
我从来见过他,这几次行动他好像也没参加,不知为何。
这一圈参观下来,我收获颇丰,心里更有底气。这么年来,我妈妈为了给我爸爸报仇没少做准备,有了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还愁深仇不报?
从地下室里出来,徐敬朗给我说,这些日子我也别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他已经跟耿队长打好招呼,我每天要跟他单独训练,武术、散打、射击包括开车我都要一一学习,掌握这些技能对于我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当然乐不得答应下来,多门技术不光能让我强身健体,也会在接下来遇到任何危险,对自己有个保护和应对。
特别是那天被战小军打败,让我记忆犹新。三年不见,他这个我曾经的手下败将都来了个乌鸡变凤凰,成为压制我的高手,我没理由不练好自己。
为了我爸,为了我们周家的深仇大恨,我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