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以常人设想和思路考虑,人在疯狂时做出的事情,正常人不会做到也不会想到。
但是有一点我也疑惑,可可他们搬进静怡苑,为了防止泄密,手机以及所有通讯设备都给没收了,可可的手机怎么还在?
我一把推开里间屋门闯了进去,拿着可可手机询问她。可可哭声惨烈,成了泪人。换做以前我也会伤心不已,会好好安慰她给她承认错误,直到把她哄高兴为止。现在不行,危急关头,容不得我有半点男女情长,事关我们周家,事关几十条甚至几百条人命,我必须要狠下心来,问出原因。
可可还跟我怄气,一味的哭就是不说。把我急得抓耳挠腮,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旁的小胖看我急成那样子了,也猜到事态紧急,就想过来帮我问。
我一抬手拦住了他,稍作调整,一口气说出来我爸爸周圣凯是被薛凡给害死的,还有我爷爷我奶奶我叔叔,当年的一起血案,几乎将我们周家全家灭口。
我和冷枫这一代不仅仅是仇人,老一辈也是仇人。杀父之仇,痛彻心骨,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冷枫和他爸爸薛凡血债血偿,用他们的脑袋祭奠我爸爸以及我们周家冤魂的在天之灵!
小胖惊呆了,可可也停止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徐徐问道:“这些都是真的?”
我沉着脸邹着眉深深点了几下头,可可看我的样子坚定,这才承认,当时听说要把手机上交,就想着以后联系不方便,还是秋艺涵给她出主意,偷偷藏在她爸爸的担架车上,蒙混过关。
这个秋艺涵,净瞎捣乱。
早在他们住进来的第三天,冷枫就和可可联系上了。起先打手机可可不接,就给她发微信和短消息。可可拗不过,昨晚上和他通了电话,把该说的都说了。冷枫不死心,又给可可微信语音聊天,才有了我今天无意中的遇见,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不行,这事很重要。我一刻也没耽搁,大大方方从正门出来,一手挡开岗哨的盘查,并用我的黄卡施压,摆脱纠缠,开车直奔我妈妈的住处。
我妈妈不在,荣叔也不在。我一个电话,叫我妈妈回来,说有重要的事和她说。
大约二十几分钟,我妈妈和荣叔坐着那辆劳斯莱斯匆匆进门。我长话短说,还把可可和冷枫之间的通话内容放给他们听。
我妈听完,特别是冷枫最后那段话,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不说,低头沉思。
荣叔商量的口气和我妈妈说:“太太,手机肯定被定位了,薛凡会不会长途奔袭对我们来个突然袭击呢?”
我妈妈微微叹口气,抬眼看着荣叔道:“阿荣,我也担心这事儿。”
“要不给先生打个电话一起想想应对之策?”
我妈摇摇头说:“老徐去外地开会了,就是打电话他也回不来,京城军内最高级会议,首长坐镇,不允许请假。更何况,老徐调动最关键时期,他不能擅自离开。”
我妈妈的意思,这事就交由荣叔去布置,首先静怡苑四周加强警戒,龙园队伍严阵以待,时刻处于临战状态。
并且拿出红卡给荣叔,让他赶紧去安排,周密布置,不得有一点闪失和纰漏。
荣叔严肃的点头照办。等他走了,客厅里就剩下我们娘俩,我妈妈立刻把脸一沉,通喝一声:“阳阳,给我跪下!”
我顿时一愣,还以为我妈妈会因为我的意外发现表扬我呢,却不成想对我发了脾气。
看着我妈妈脸色气得通红,我也不敢违拗,规规矩矩的跪在我妈妈脚下,身体绷得非常直。
“阳阳,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妈指着我的鼻子说:“让你老老实实的习武学车,不准和那俩女孩子见面你就是不听,胆大了,还要瞒着我欺骗我。”
我刚要狡辩,我妈妈厉声制止道:“闭嘴,今天的事情也是你侥幸发现,但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你的陈可可私自私藏手机,对方会知道她的行踪,继而掌握我们的住处吗?”
都说红颜多祸水,看来是有道理的。我无言以对,只好低着脑袋一言不发,我申辩一句,怕会招致我妈妈更犀利的言辞教育。
我妈说了好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才罢休,接起来刚说一句“喂?”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慢慢放下话机喃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