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他的确有话和我说,貌似主题还很尖锐,有敞开心扉的一面。
“喝点白的吧,这可是特供茅台,市面上没有卖的。”
我对白酒没研究,茅台倒是没少喝,和徐敬朗喝的都是这个,一直听说特供,但是我记得商标上并没写特供二字。
陈末介绍说,特供茅台外包装和普通茅台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包装盒和酒瓶上有特供字样,市面上凡是商标印有特供字体的都是假货,而且这种特供酒也不对外贩卖。
我木讷的点着头,在他给我倒酒是果然看到酒瓶上赫然写着某某大会堂特供,老天,这不是国宴上才有的茅台酒吗?怎会流传到百姓餐桌上呢?
“这是小婧爸爸给的,她也不喝酒,正好便宜咱俩了。”陈末给我倒完,自己也倒满一小杯,杯壁相撞,第一杯我俩痛快干掉。
一两的高脚杯,喝到肚子里也是辛辣无比,一股灼热烧遍全身。我急忙吃了一口菜压压酒精的侵蚀,借以缓解翻江倒海的胃部蠕动。
干完第一杯酒,我嚼着东西时,本想开口和陈末聊天,却不成想他率先问话,“你在古铜县见到可可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筷子停留下来,慢慢放在小蝶上面,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肯定不舒服。
“我真不知道可可去了古铜县,还是她见完你之后,可可给我发短信提起的。”
我并没有要怪罪陈末的意思,况且这和陈末一点关系没有,是我和可可之间的问题,造成如今的局面,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闻我之后并没有全城翻找可可,陈末也赞同,他的说辞和大牙几乎一致,我没有打扰可可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关心和保护。
现在所有事关可可的话题都是很沉重的,我也不想多在这里停留,立马岔开,回到陈末和他爸爸关系紧张上面来,因为我今晚登门的主要目的,就是劝陈末回家过年,不要让他爸爸还有他姐陈冰璇有遗憾。
陈末将杯里酒液一口喝光,我给他斟满,他将双手拄在下巴上,双花插着直视我说:“我和我家老东西之间的仇怨,有十几年了吧,这件事还和你家有关系呢。”
和我家扯上关系?我支耳倾听,原本就好奇,这会已经到了好奇心加重的地步了。
据陈末说,他妈妈原来也是警察,市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当初我爸爸周圣凯全家灭门惨案,他妈妈一直力主破案,但是在侦破过程中层层受阻,一年下来没有任何进展。本以为这件案子会成为死案,却不想五年之后,他妈妈无意中抓到一个盗窃惯犯,从他嘴里知道了与案子有关的重要线索,翻找出之前的案卷,研究了三天三夜,终于发现破绽。用陈末后来从他妈妈同事口中听到的,他妈妈当时非常兴奋,断定再有几天,幕后真凶就会浮出水面。
结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几个暴徒闯进他家……陈末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眼角泛出一颗颗晶莹泪花,含着泪珠眼望窗外,喃喃自语:“那年我只有六岁,可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晚和今晚不一样,有月光,也有黑云,就在那几个歹徒闯进我家的时候,月光没了,被黑云遮住,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片刻,他接着说道:“当时歹徒率先闯进我爸和我妈的卧室,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爸见状第一个反应不是保护我妈,而是将我妈拽到他身前,用我妈的身体给他当盾牌……”
说到这里,陈末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出来,一滴连一滴成了断线的珠子,噗哒噗哒掉在桌子上。
我赶紧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理解陈末的心情,就跟我听闻我爸爸遇害的惨相还有见到当年被打成筛子的被褥一样,我也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等陈末调整好情绪,断断续续讲述了歹徒乱枪后,她妈妈中弹倒在血泊中,而他爸爸却趁机跳窗逃跑,管都没管当时只有六岁的陈末和十几岁的姐姐陈冰璇。
陈冰璇年岁大反应快,听闻不对当即拉着陈末躲进床底下。歹徒进到他们姐弟的卧室,找了一圈没发现,后来由于陈末一不小心哭出声来,引得歹徒发觉,将他俩从床底拉出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末的脑袋,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荣叔带着人及时赶到,一枪击毙了那个歹徒,其余的也都被荣叔的人一一制服住,陈末和陈冰璇姐弟总算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我记得,我妈妈心口那里全是血,把雪白的睡衣都给染红了……妈的,混蛋!”陈末激动处,一使劲,抓在手里的高脚杯瞬间捏得粉碎,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