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上再提拔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部队上有规矩,到年龄如果不能晋升,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转业,一个是退休。
徐敬朗五十多岁,年富力强,退休的话太早,转业到地方,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况且,京城那位首长身处要职,部队上他帮不了什么忙,地方政府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他的意思,如果徐敬朗同意转业,就安排徐敬朗做常务副省长。
级别和徐敬朗目前军区司令相当,而且还有更进一步的空间,五十多岁,正是事业上升期,副省大员,下一步可就是省级大员了。
徐敬朗已经动心了,想一想五十多岁就退休好,还是到地方政府手握实权的好,任谁都会选择后者。所以,这件事他已经在暗自操作中了。
我们省地处北方,经济不发达,照比南方省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徐敬朗一旦入驻省政府,将主管经济。要想把我们省的经济抓上去,必然少不了大财团的支持。招商引资,为当地纳税贡献GDP,解决富余劳动力,这些可是实打实的政绩。
我妈妈的方周集团,有这个能力且实力雄厚,前期已经在省城扎根就是为这方面做准备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徐敬朗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需要我妈妈背后资金的鼎力支持,让他政绩上出成绩,从而为将来的升迁加分。
我们两家仅靠单纯的合作关系,终归不牢靠,也影响彼此的信任度。如果亲上加亲,那样效果可就不一样了。是亲三分向,到时候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徐敬朗仕途上晋升,我妈妈的生意借助东风也会越做越强越做越大,二者之间是正比关系,此升彼涨,互惠双赢。
别看徐老太太八十多岁了,眼不花耳不聋头脑更是不糊涂还特别精明,她今晚提出来撮合我和徐颖不过是个试金石,就想逼出来我妈妈跟徐敬朗的婚事,促成这桩婚姻,对谁都好。
以前我妈妈不同意是因为我爸的仇还没报,现今最大毒瘤已经铲除干净,我妈若还是以这个为借口,显然没有这个诚心了。当初他们老徐家费尽心力扶植我妈妈的方周集团,也会闹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而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妈通过观察和接触,感觉徐敬朗为人正直正派,徐家人的那点小九九也算不上阴谋,充其量就是为自己利益做大化的筹谋而已。
徐敬朗对我妈妈是真心,也是真好,值得我妈妈托付后半生,这桩婚姻也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我妈妈跟我说了这么多,连和徐家的关系渊源都讲得一清二楚,就是让我心里有底,将来我继承方周集团这个庞大商业帝国,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我妈还告诉我说,等她和徐敬朗结婚后,由于避嫌会退居幕后,不再明面上担任方周集团的董事长,这一职位将由陈冰璇接掌。而她也希望我此时进入集团,先从总经理助理做起,边学边做,积累经验。这家由我妈妈一手创立并付诸心血的大集团,终归还要回到自己人手中,而我,就是当仁不让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说老实话,我对于做生意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我妈跟我讲今后的生活安排兴奋起来。可是看我妈妈的期待眼神,我又不得不点头应允,答应她提前结束学业尽早进入方周集团的愿望。
我们母子谈了很久,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我才离开,返回到自己的卧室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因为手机一直关机,主要是我妈妈不想我们的谈话被电话打断。寻思想给秋艺涵打个电话聊聊,一看时间太晚了,她肯定在睡觉,索性把手机扔到一边,简单冲了一个热水澡,挨在枕头上很快进入梦乡。
我实在太累了,大年夜的发生这么多事情,身心疲惫,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问伺候我的小保姆,几点钟了。
小保姆告诉我,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了,看我睡得香甜,她就没叫醒我,马上就要开饭了,让我准备一下就去餐厅。按照往年惯例,大年初一,我们全家人要和留守在静怡苑的员工一起吃顿饭。
我洗漱的时候,让小保姆去叫大牙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他。
大牙就住在我对面的厢房里,几步远的工夫很快跑进我屋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乔阳,你有喜了。”
有喜,老子是男人,没那个功能,有个毛线喜?我将刷牙的动作停顿,不悦的说道。
“嘿嘿!”大牙狡黠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小情人秋艺涵要来了。”
什么!秋艺涵要来洪都市?我顿时一愣,牙刷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