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我走到门口站着的人群外面,伸长脖子往院子里望去。
这家大院子非常宽阔,水泥地面上摆了足足有十多张桌子,围坐不少宾朋。
而在众多宾朋前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穿着黑色的长袍马褂,精神抖擞眼神矍铄,想必就是那个周家老爷子了。
他手里牵着一个大红花,丝带另一头牵在一个身穿红色中式婚纱头遮红盖头的女人手里边。
不用想了,女人一定就是何欣然无疑了。
只是我观察新娘子的身材和个头,矮矮胖胖的貌似不是何欣然,像是另有其人。
不对啊,昨晚明明听到男女对话,是把何欣然卖到这个周家,难道是我找错了?
于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身边人,今天整个周家营子还有别人家办喜事吗?都回答只此一家,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看着新娘子和周老爷子拜堂成亲,非常顺从且没有一点违拗之意,我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何欣然是被拐骗至此,别说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认不识的,做出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的该有表现,所以我断定新娘子不是何欣然。
再联想起何欣然一直昏迷不醒,我更加坚信我的第六感,没错,何欣然准是还没醒过来,就临时找个女人代替她拜堂成亲。反正蒙着红盖头,看不见脸,走一个过场而已。
何欣然不在婚礼现场,准是还在这栋三层小洋楼里面,应该是新房的可能性最大。
我当然不是能冒冒失失的从大门进去,观察了一圈后,我绕到小洋楼后面的院墙上。看了看四下里无人,一米多高对于我来讲不是问题,轻松加愉快,都不用助跑原地干拔,噌的一下就抓住墙头,双臂用力翻身越过院墙,稳稳站在地面上。
我仰头望去面前的这栋建筑物,从后窗户往里面偷看,一层是个大客厅,也放了好几张桌子,满满登登坐了一屋子人,其中还有个大光头,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客人,估计是周老爷子的家属吧。
新房不在一楼,不是二楼就是三楼。我看到楼房的东厢房侧有铁制的楼梯蹬,就顺着那个悄悄爬上去,而后踩着窗台,抠住突起的砖头,一点点挪动到二楼并跳上阳台。
轻松捅开阳台的门进来,蹑手蹑脚走进屋里。二楼相对比一楼人少多了,偶尔有个把人走过,女人居多。
进到里面我发现这里装修很豪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踩在上面软乎乎的,非常舒服。
这个周家果然如男女所说,不是一般人物,光看这栋三层小洋楼的外观还有内部装修,就需要一大把银子,肯定是个土财主。
我没心思细细观赏,新房应该是门上贴着大喜字,结果我在二楼没看到,就上到三楼去找。
在三楼最东侧的房间双扇实木门前,两边各贴着一张大大的红喜字,这里就应该是新房了。
我先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很肃静。摸了摸门把手,轻轻且又慢慢的拧动一点点的推开快速闪身走进去。
房间很大,装修厚重,古色古香,这可能跟周老爷子年岁大有关,不喜欢金子金鳞,偏爱儒雅的古朴之风。
一进门是一间很大的会客厅,然后有一个小走廊,两边各有一个门。我打开右侧门往里一看,是个书房,那么左侧这间就应该是卧室了。
同样的,我每次开门都要听一听屋里的动静,这次也不例外,就是卧室里有轻微的鼾声,还有两个女人悄悄说话声,仔细听内容,是在谈论床上熟睡女子什么时候醒来的问题。
我猜的没错,何欣然果然尚在睡梦中,是被人顶替拜堂成亲的。我搓了搓手,犹豫着要不要硬闯进去,觉得不妥,若是房中还有其他人怎么办?
我倒是不怕能不能对付他们,而是担心若是人多了难免有谁大喊大叫,那样肯定暴露我的。
于是我偷偷退进书房,开了一条细细的门缝,观察着对面屋的情况,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十几分钟后,对面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直接走出走廊推门离开新房,她出去前恰好没把房门关严实,留出一条缝隙,我便轻轻推开猛然钻进来。
我的突然现身,把在房间里正在摆弄手机的另一个年轻女子吓了一大跳,刚要张嘴喊出声,我一个箭步过来捂住她的嘴,同时用胳膊紧紧卡住她的脖颈,怒声威胁道:“不要动,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你的。”
女子也就三十来岁,惊恐的大眼睛注视我半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