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红都警方抓获审都没审,当天夜里就秘密押运到外地。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囚车的车窗都用黑布遮挡住,除了逛逛悠悠的,我只能听之任之了。
很久的路程,到地方下车时感觉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关节都是锈的,腿也发麻,接连活动几下总算好转起来。
天空是黑的,这么说来走了一天一夜的路,气候很冷,貌似应该是北方,但绝壁不是我的老家,比老家略微暖和一些。
办好一切手续,就将我投入到一间监舍里。我进去时监舍里鼾声四起犯人都在睡觉,貌似有十来个人,躺在一张长条形的木板铺位上。有侧躺着的,有四脚拉叉仰面躺的,还有俯趴着睡的,反正睡姿各异,睡相百态。
我扫视一圈,看到门口脚下正好有个空铺位,就把夹在腋下的被子铺在上面,地方不算大,侧身睡还可以。
为了不打搅其他人休息,我慢悠悠躺下,侧身子面对门口,坐了一天一夜的囚车,我没怎么合眼实在困得慌,寻思睡个好觉尽快恢复体力。
可偏偏有人捣乱,我刚刚躺下,身后的那个犯人屁股使劲撞了我一下,将我从铺位撞到地上。
我以为这人睡觉不老实,掸了掸身上灰尘,想爬上来,却见那人一个翻身,一条大腿斜着压在我的被子上。这可是没事找事,摆明是要找茬。
我也没惯着他,抬手将他的大腿抓在手里使劲往一边扔过去。谁知,那人却“腾”地一下坐起来,火冒三丈的冲我大吼道:“你小子挺猖狂啊,竟敢对大爷我动粗,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的声音立刻招致监舍里其他还在睡觉的犯人纷纷睁开眼睛,其中躺在正中间的一个光头、模样不善的犯人,也没起身,而是骂着和我吵架的这个贼眉鼠眼的犯人,“三只手,你特么想找挨揍是不,没见我大哥正睡着吗,搅了大哥的好梦,明天让你刷厕所。”
这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他身旁背对着我那人响起一声:“三只手,既然新来的对你动粗你就给他讲讲监规,帮助他学习学习,要不然怕他记不住。”
“谢谢大哥指教。”外号三只手的家伙闪动着三角眼,回转过来,二话不说抬腿踢向了我。
说实话,我真是无心和这种人较劲,本想着好好睡一觉,做个与世无争的人,安安心心在这里待着就好。
我从身上的橙色球衣印记上知道这里是看守所,我虽然没进来过多少也清楚,我在这里只不过是暂时的,下一步法院立案会审判我,监狱才是我的最终归属。
而且我还不知道法院会以什么罪名起诉我,杀人罪?我打死了薛凡,这点肯定跑不过,我也承认。但是,若是把徐颖的死归罪于我的头上,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了,我肯定会反驳。
逃出了徐东的魔爪,落入条子手里,怎么判我是不是死路一条不好说,反正身陷囹圄是不可避免的,我早已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
所以,对于三只手没事找事的挑衅,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采取不理睬的态度。
怎奈这家伙蹬鼻子上脸,突然对我发起攻击,抬腿踢我,这可是欺人太甚了。见三只手的大脚踢过来,我本能的往旁边一躲,顺势抓住他的脚脖子一耸,没感觉用多大的气力,竟然把瘦瘦的三只手从铺位上提溜起来,直接撇到地上。
这家伙屁股着地,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鬼哭狼嚎。在寂静的监舍里传出去很远也很真切。
立刻就听到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声,继而铁门上的小门被打开,一个管教冲我这屋里威严的喝问道:“怎么回事?段杰,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是想全体出去上外面站一夜,吹吹夜风是不是!”
我这才注意到,一直背对着我的那个人这会儿早就坐起来,非常恭敬的对管教说,是他的责任没有管理好,保证不会再有声音影响管教休息了。
管教冷脸扫视一圈,阴冷着留下一句警告的话:“谁要是起刺跟我过不去,可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等管教拉上小门离开后,那个叫段杰的家伙,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善茬,怪不得能当上这间监舍里的班长呢,一定是靠拳头说话的主儿,用拳头征服了其他犯人,没人敢不服从他。
三只手这会儿早就不敢乱喊乱叫了,因为段杰见管教前脚离开,直接抓起地上的鞋子飞了过去,打在三只手的脑门上,吓得这家伙只会一个劲儿的浑身乱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段杰教训了三只手,接下来仔细打量着我,他身边那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