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然的笑意,带着点点的恨意生生的打断了我的话,苍白的脸庞变得扭曲.
他发疯似的吼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会在意我的死活吗?她绝情,她断爱,封神了又如何,我要毁掉整个她心心念念守护的人间,再将把冰冷无情的神界夷为平地!”
邪恶至极的语气夹杂着他对世界的绝望,他还是忘不了圣凰,竟以这么大的代价来得到圣凰的侧目,他如一个得不到关爱的小孩,不惜自甘堕落在引起别人的主意,可是圣凰不会的……她现在只是想做她的神仙!那么情爱,都已不在了!
“念你我昔日患难之谊,今日我放你条生路,速速离去,否则……”他眉头轻佻,冷酷无情的让我仿佛是看错了人,想当初我是多么的欣赏他,我惘然了。
城头上的万音天女似乎才看清了我的容貌,急忙喊道:“此事与明珠姑娘无关,姑娘不要受此灾祸!”难得她不再已圣凰的做派来约束我,我抬头对她报以微笑,天虬不屑的看着我我目光直视于他,眼中汹涌的杀气让他有些恐惧。
“我再不是当日那个只知逃命的明珠了,就如你再不是那个视我为友的天虬,人,是会变的!”
我缓缓的幻出噬魂杖,他显然一颤,灵兽之上的他身子一僵,目光死盯着我手中的木杖,我轻笑,一个跃身,依然立于城头之上。
万音天女看着我,也是一怔,我高举是噬魂杖,大喝道:“白虎圣物噬魂杖在此,至尊皇朝旧部皆听我号令!”
若我所料不差,问殇是率魔兵亲征龙族,而天虬所领,大多是净夜手下的旧部,天虬入魔界时日尚短,想其他人并不服。
只见得天虬身后的魔兵蠢蠢欲动,一个清晰而又优雅的声音传来:“可否上城楼与噬魂杖一观,我等白虎旧部才可信服!”
我只见他穿着银白色的戎装,楼墙之上观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总觉得似曾相识。至尊皇朝中我并不认识何人呀!
“你们想反了吗?莫忘了你们圣君可是死在这个女人手中!”
天虬似乎是想用仇恨控制魔兵,我暗叫不好,天虬身旁那银戎男子轻笑嘲讽道:“我等并不是好糊弄的,我家圣君明明死于鬼帝之手,与一弱女子何干,再说,我皇朝之令是‘噬魂杖出,白虎归心’,纵使此女万般作恶,我等皆得听从。”
我只觉的他目光如炬,眼角的余光似乎是在细细的打量着我,他淡淡一笑,无视狂怒的天虬,一个起身,脚踏流云,凌空而起,在一瞬间进入我的视线……
银白色的戎装战甲,玄铁为冠,墨发轻轻挽起,白皙如亡人般的脸庞,凤眸勾人,陌生的无关,熟悉至极的神情,公子师傅……
我的脑海中浮出这个名字,他未曾看我一眼,只是望着高举的噬魂杖,一个翻身,已立于城门口。我暗笑自己思之欲狂,这分明是一个不相识的人。
他目光直视于天虬,随之对众人道:“世受至尊皇朝之恩者,见杖如见主,噬魂杖在此,噬魂杖出,白虎归心!”
闻言,底下一片沸腾,天虬愤怒的瞪着他,企图使众人平静下来但于事无补,魔兵中有一两个放下了武器,紧接着“哗啦”一阵,刀剑落地之声,天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那男子。
“你……你……”一个旋身,遁地而走,我按吁出一口气,却发觉那男子正看着劫后重生的我。我擦擦额上的虚汗,一个踉跄,被万音天女扶起,我的腿,竟吓软了。
刚刚的镇定不过是拼死一搏罢了,万音天女却突然跪于我身旁,泪眼婆娑的,让人看得心酸。
“今日恩情,万音铭记。”我连忙扶起她,她的身体冰凉,忍者些许痛楚收了法网便厥了过去,想必她已为非靖国熬了太久了…,而现在这个责任就要我担起来!
女娲庙我缓步的走在青石台阶上,非靖国的确保住了,但我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天虬不足惧,唯有问殇,他手下的魔兵才是真正的魔界精卒,也不知龙宫是否失陷,我看着犯贱的女娲石塑,忧心忡忡。
身后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姑娘无需担心,我有一计,不知姑娘听否?”
是他,那个奇怪的至尊皇朝之人!他此刻为着戎装,只是一袭白袍,未冠发,只用一根发绳术于身后。淡雅模样却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公子师傅,我甩甩思绪杂乱的脑袋,看向了他。
“今日一役,多亏将军相助,未敢问将军大名,再提正事不迟。”
他一眼读懂了我心之所想,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怕只怕他觊觎我的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