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人、也为自己而改变,像大胆尝试新口味糖果的孩子,无论滋味如何,都会长久地铭记这段甜丝丝的时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反应慢半拍地拿出来看。
坏人宋:
-是我,他室友赖明
-你男人在戕害生灵
-快把他弄走
-我替生灵们谢过你了!
“啊?”杜希声一头雾水,那头紧接着发来一个定位,是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看了眼时间,八点不到,换场和撤离的最佳时机,遂跟室友发了个消息,偷偷先走一步。
微凉的夜风chuī不去上头的燥热,杜希声刚把手搭在共享单车的把手上,猛然清醒了:好公民不能酒驾!他自顾自哼笑一声,拍了拍车座,转身走向地铁站。
“救世主,您可算来了。”门一打开,没有预想中的乌烟瘴气,赖明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把他迎了进来。
他们几个包了一间农家乐的包房,现在正是酒足饭饱的时候,木桌和沙发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人,远远都能听见chuī牛皮的声音,杜希声扫了一眼,没看见宋禄的身影。
顺着赖明的视线落在烤架上,有几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焦黑“烧烤”和几块抹着诡异颜色调料的烤肉。
对方朝门口努努嘴:“……他刚刚嚷嚷着要给我们酿青稞酒,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拦也拦不住,你可以先等等,说不定一会儿……”
话没说完,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撞了进来,把背对着门口站立的杜希声往前撞了个趔趄,在重心不稳即将摔倒前又被紧紧搂住往后扯了扯,酒一下醒了大半。
偷袭者埋在他肩窝里狠狠吸了口气,双手游蛇般摩擦着接触到的另一个人的皮肤,体温灼热似染了情毒。
“宋……”一开口就打了个哑pào,身后人掰过他的脑袋jīng准地吻了下去,带着酒香的牙齿攫取唇瓣轻碾,吐息喷洒在脸上、在心头,印进滚烫的记忆里。杜希声急喘了一声推开他,周围没人注意,赖明也早就识趣地走开了。
“你喝醉了?”杜希声企图捕捉宋禄的目光,反被吻住了眼睛。
“说话。”杜希声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嗯,醉了。”
“这么诚实。”杜希声哑然,“那我扶你去休息?”
“不要。”
“那你想gān嘛?”
乱发遮住了往日清亮的眉眼,宋禄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良久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你。”
“……?”
不得了,不得了,喝醉了口气倒是不小,“醉得都要酿青稞酒的人还硬得起来吗?”
宋禄皱紧了眉头,听对方语气他好像被质疑了,这让他莫名不慡,他一不慡就要作妖,于是闷闷地咬了一口面前的嫩肉,哎呦,这就是传说中的唐僧肉吗?这么香,怪不得人人图之。心里满意了,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双手便愈发急切地撕扯起对方身上的布料来。
“吃chūn药了你!”杜希声不得不揽着他的腰,一边消极抵抗,他自己也有点晕,面色红润看着别提多可口了,但是气势不能输。
“吃你。”语言系统退化了,只会一两个字地往外蹦。
“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啊。”杜希声把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回到厅堂,又在工具人赖明的指示下把人扛回了房间。
等等,房间?
有地方住为什么还要他过来??
……
农家乐的单人间虽不比酒店的豪华,将就一晚还是绰绰有余的。杜希声没空思考有的没的,想把人直接扔在chuáng上,可惜醉鬼虽然脑子不清醒,身体记忆却qiáng烈得很,一发现他要走立马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推搡间两人噗的一声一起倒在了绵软的chuáng铺里。
杜希声被压得龇牙咧嘴,一颗脑袋贴在胸口,温热的鼻息隔着薄薄里衣燎着他的心火。宋禄好像被摔醒了,撑着chuáng铺把人困在身下,他眼睛大双眼皮深,眼角开线长,看人时摄人心魄,杜希声迎着目光跟他对视,本能地舔了下唇。
上方的人呼吸一滞,慢慢伏低身子,胸腹以下跟牛皮糖似地紧贴着,用空余的手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从眉弓到睫毛尖尖,山根到鼻翼和唇珠,盲人摸象般仔细摸过,光影跳动下的人和景美如画,杜希声予取予求的姿态大大取悦了他,游动的掌心托起脖颈,他侧过脸讨了个绵长的吻。
身体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