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可态度又诚恳又低微。
能让费母低头赔礼道歉,这是多大的脸面啊?有宸少撑腰就是不同。
众人纷纷猜测温暖和简宸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明白费母只是装装样子,可要是不依不饶,就显得她借着简宸的势仗势欺人。
“伯母,您没了孙子自然是不高兴,我肯定会您谅解的。”
提到‘孙子’这茬,费母脸色又是变了又变,满脸尴尬,良好的教养和理智让她依旧保持笑容。
“温小姐说笑了,令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们费家的,自然不是我的孙子。”
“说不准真的是您的孙子……”
温暖摸了摸下巴,说的煞有其事,这让费母瞬间瞪大眼睛,就像是活见鬼了一样,差点没气了个仰倒。
这个小妖精,她,她,她开始言辞凿凿的证明温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费家的,所以她才狠心不管。
“嘻,开玩笑的,那孩子是不是费子凡的,这您要去问您儿子,我真不知道……”
“你……你……”费母指着温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面对费母的指责,温暖眨了眨眼睛,满脸的无辜,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她可没有逼她哟!
为了避免温暖把费母气出个好歹来,简宸上前伸手亲自将温暖拎走:“伯母,打扰了,告辞。”
肯喊她一声伯母,简宸是不会真的和费家生出间隙,这让费母将那口哽在喉头的气给吐了出来。
温暖被简宸拽着刚出准备离开宴会现场,迎面就和一位妇女撞上,她手中拎着矿泉水瓶子,水泼了出去大半。
简宸瞥了眼那个瓶子,立刻搂住她的腰,将她往后藏了藏,随后就看到那名妇女将矿泉水瓶捡起来,气势汹汹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聂淼淼,你居然敢咬我!”庄碧雅恨声从后面传来。
聂淼淼头发掉下来一缕,眼睛哭的像兔子一样,慌慌张张的提着裙摆往门口跑。
聂淼淼?
妇女听到‘淼淼’两个字,眼睛都红了,聚光紧盯着穿着浅蓝色晚礼服的聂淼淼,像是疯了一样拨开人群,扑向聂淼淼。
口中还不断的骂着:“贱人,害我老公,贱人……”
简宸将温暖护在怀中,紧张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视线没在他身上,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聂淼淼的头发被拽住,往后仰了下,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惊得大叫:“啊!”
还未完全离开的宾客都露出不解的眼神,就看到那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目光凶狠,表情扭曲,那疯狂的恨意让人心惊。
这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子?
“贱人!你居然让我老公跟我离婚娶你这么个臭、婊、子!”
“敢抢我的男人,我打死你!”
女人像是癫狂了一样,将剩下的小半瓶不明液体泼在了聂淼淼脸上,还撕扯着头发头又踢又打。
聂淼淼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脸上的皮肤被腐蚀。
有人立刻反应上来:“是硫酸!报警,快报警!”
众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幕来的太刺激,众人有点消化不了,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但是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陶太太吗?”
陶太太是帝都出了名的善妒,陶总怕老婆更是众所周知,听说陶总在外面养了三个女人都被他老婆打到半身不遂。
陶太太几乎是豁出去了,骑在聂淼淼的身上,目露凶光,左右开弓,边打边撕扯着聂淼淼身上的衣服。
等安保人员赶来把人拉开时,聂淼淼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半张脸已经毁容。
费子凡刚处理完事情,回来就看到聂淼淼那张被腐蚀的脸,当即深吸了口气,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被拉开的陶太太哭天抢地的嚎:“丧天良的小婊砸,勾引我老公,唆使我老公和我离婚,我老公不答应,她就伙同姘头殴打我老公,还踹断了我老公的命根子,现在我老公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未卜呢!”
聂淼淼委屈,可她已经疼到濒临昏厥的地步了,眼角溢出眼泪,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费子凡揉了揉眉心,吩咐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去医院,还要我教你啊?”
两名侍者立刻上前将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聂淼淼给抬了出去。
走到温暖旁边时,温暖特地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