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马却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下降,那穿肠而过的酒精也没能让他的身体温暖起来,想法他感觉寒意一阵阵袭来,他手脚冰凉。那些个带他进谷底的消息,让他又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他只想找到能够救草儿的肾源,目前这是他生活的唯一想法。但是希望一次次破灭,他的草儿一步步接近死亡。
不能再坐了,自己逃不开现实的,残酷的现实是他的草儿正等着他为她找肾源呢,自己躲不开的,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他摇晃着站起来,头很痛!真的很痛!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病了?
他的电话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是草儿姐姐寻找他的焦急的声音,他支吾了几句,关掉手机,振作精神往回走去……
又往公安局打了几个电话,那边说目前没有犯人愿意让出自己的肾,叫他继续等,他们再看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这种漫无边际的等待就像一把刀,每天的失望就像是用这刀在他身体上狠狠地扎了一下,一刀一刀下去,他已经快体无完肤了。
公安局终于来电话了,说有一个重刑犯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找到了他们,想让他的肾在别人身上跳动来完成他生命的延续,也算是他留在人间的深重的忏悔吧!
黑马喜极而泣,放下电话,他直奔公安局,但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事情是瞬息万变的,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安局的时候,那个犯人变卦了,变卦的原因在犯人的母亲,那是一个农村老太太,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死无完尸,她迷信地认为身体不全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家族的祖坟的。他的儿子再有错,但那也是她的儿子,她希望能与自己合葬在一起。
黑马悲痛欲绝地跪下去,哭天戕地地求她,老太太虽然陪着黑马一起落泪,但她的主意丝毫也没改变。
黑马的心又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