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一定是生病了,脑海之中一遍遍想起的是他说,不是你,就不行,他说,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他说,自己是特别的人。她病得那么严重,以至于这些话她都傻傻地相信,以至于必须把所有伤口都切开,痛得死去活来,才有机会好起来。
“就算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是吗?”秦洛岚低着头,对自己那么残冷的话,她却是以笑着姿态说。
“为了窃取倾世之恋可以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还值得相信吗?”她那样的姿态,单薄地让人心疼,好像随时会像是风筝一般坠落,夜长轩坚定的眉宇间划过一丝迷惑,为什么看到她娇小的容颜上不相称的红印就会这样的烦躁?
“谢谢。”秦洛岚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随时会坠落的姿态,她却走到门口,神情倔强一步一个脚印。
谢谢你,成全我放下不该有的幻想,从一开始我为你抓回所有原本绽开在夜色中的焰火时,就已经看到了你的相信。最初的不信任,而我不得不对你掩藏,一直一直是不能解开的死结,而自己却期待死结之中可以开出花朵来。
“小岚!”秦洛岚刚刚踏出房间,就传来一个清润地足以穿透所有绝望的声音。叶洛泽一身卡其色的外套出现在大门外,像是刚刚从法国踏叶而来的王子,看着秦洛岚安好的身影,疲惫的神色透出终于可以安心的松懈。
“看你,电话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我实在不放心。”
叶洛泽站在客厅里,微微扬起头,那样轻轻舒展的笑容,让人想起最干净的风。
秦洛岚用夜家的座机给叶洛泽打了一个电话,后来掉落了就没再挂上,自己的手机卡又被夜长轩折断,所以一直无法接通,眼神明亮的却掩饰不住黑眼圈的男子就是因为这样小小的不放心,从地球的另一端飞到了台邶?
那像是最深刻隽永的线条勾勒的眼眸之下,那一层淡淡的青色,出现在那样完美的脸上简直是一种罪孽,叶洛泽似乎从来没有用现在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他人面前,印像中的他总是高贵忧郁,纤尘不染。
“带我走……”秦洛岚突然低低地说,她低头的姿态就像是一只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小猫。
叶洛泽微微一愣,随即扬起笑容,像个孩子一样微笑:“好啊。”
秦洛岚跌跌撞撞地走下楼,皓白的素手抚上叶洛泽有力的手臂的一瞬,叶洛泽温暖的体温一下子洛得秦洛岚软弱地要掉下泪来,叶洛泽一怔,秦洛岚的个性,只会在亲近的人眼前落泪。
六年之前的某一天,叶洛泽在体能训练场第一次遇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场上无论那无情严苛的教练怎么敲打攻击,如霜疼地哇哇大哭,冰月也一边无声垂泪,看上去最怯懦的秦洛岚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承受,一直承受,就算她的小脸苍白到了极限,却像是不会感觉到疼痛一般没吭过一声。
她那样单薄却一直一直支撑的表情,连训练人无数的教练,都感到惊讶。
自己远远看着,第一次对另一个生出迷惑的感情,这个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解散,叶洛泽却发现场地上那个坚强到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小小身影却蹲在墙角,双臂抱膝那么紧紧地环绕着自己,好像在对世办说,就算没有人给她温暖也无所谓,她一个人便可以温暖自己。可是那样压抑起伏的双肩,不停擦拭也不能消失的泪水,都让他感受到,她是多么需要保护呀。
但当她看到他,她立马像是一只被踩到的小狗跳起来,脸上柔弱到让人心疼的表情全部收敛,冷冷地戒备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像是有无数小小的冰芒。再后来,两个小小的身影不远不近地坐着,秦洛岚微微扬起小脸,她说:我不习惯在不亲近的人眼前哭,因为不在乎你的人眼泪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只会显示自己廉价。
从那以后叶洛泽再没有见到秦洛岚哭,她的眼泪只会留给在她心中特别的人。
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口,那个低着头,眼泪一颗颗隐入自己的衣衫里,像是一个害怕被放开的孩子。她,现在认为自己是特别的人吗?
“我带你走。”叶洛泽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揽她入怀,夜家一定是让他的小洛受了极大的委屈,所以眼前单薄的女子才会有这样像是一碰就会碎落的姿态。
“不准走,她偷了阿姨的项链。”黎七七突兀的出现,展臂拦住叶洛泽带着秦洛岚离开的身影。
男人一向浮着轻浅忧郁与生俱来高贵的双眸突然扬起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肃杀冷烈,有一种挡我者死的王者之气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