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这种颜色么。”
许小楠一愣,她实在很把握这个男人说话的节奏。
“拿着。”夜长轩皱眉,她这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叫自己该怎么理解?
“无功不受碌。”许小楠低着头,表示内心的挣扎与拉据,最后闷闷的一句总结“你有功。夜长轩头也不抬。
“我?”许小楠指了指自己?对他来说自己有哪门子的功?
“你很好吃。”夜长轩理所当然地说,许小楠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
“你你你……”小小的容颜涨得通红,比晚霞的颜色还好看,小小的身子像是弹起来,抓起画板与颜料就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这个绝对有着恶魔天赋的男人在身边,别说画作的进度,连自己的思绪都会被影。
“喂!”夜长轩只是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任凭许小楠怎么甩也纹丝不动,许小楠简直有些屈辱的感受,这个男人是要无赖到什么程度。
“谁准许你走开?”夜长轩声音懒懒的,却透着冷凛的威慑意味,似有似无竟像是死亡一样的气息,让许小楠一瞬间反映过来,自己所面对的是夜长轩,几乎是世界间最尊贵最冷漠最不可反抗的存在。
“夜少……”许小楠低着头涨红的小脸有些些惨白,面对阴影之中难辨喜悲的男人,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老规矩,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微微苍白的脸色,让夜长轩莫名地烦躁。
“你面前所看到的有多少棵树?”虽然自己也承认这有一点点无理取闹,但是却就是不想放她离开。
“八百零七棵。”许小楠低着头,声音轻浅像是飞鸟掠过湖面,“这就是答案。”
“你怎么知道?”夜长轩有些讶异地抬起头,为什么她会这么笃定?
“夜少,这是第二个问题。”
许小楠小手微微用力,夜长轩似乎再没有理由握住她,看着她像是逃离一般的小小的身影,单薄的薄唇浮起完味的弧度,没有人可以用同样方法对付自己两次都有用,但是这个女孩竟然做到了。
许小楠惊慌失措的回到寝室,小小身子紧紧地把门赌上。
似乎只要关紧了房间的门,那一种被侵占,被掠夺的可怕感受就不会像是鬼魅一样的缠绕,为什么那个本不该在同一世界,有着黑色眼睛眼睛的男人,可以影响自己到这样的程度。
“见鬼了吗?”小航看到许小楠瑟瑟发抖的样子,厉喝一声:“还不去把衣服从干洗部拿回来,明天就是那什么杨浩的生日,还不知道要穿什么好呢。”
“哦!好的。”许小楠赶紧低下头,把手中的东西往床上一放,因为心头的思绪太过纷乱,也顾不及像往日一样小心收藏,抓起干洗牌就往门外跑去。
“垃圾妹呢?”邹念念着一件碎花吊带睡衣,卷卷的长发像是海藻一般柔软丰盈,脸上贴着面膜。
“出去拿衣服了。”小航头也不抬地说。
覆着罂粟红的丹蔻抽出许小楠压到最低层的画稿,鲤跃龙门的布图竟然有模有样,上面认真地写着生日快乐,构图颜色祥和清新浑然一体,只是右下角缀着透着蛮横狰狞的一个字——萱,与整个画面格格不入。
“萱?垃圾妹身边有名字中有萱的人吗?”
“念念,以我的高贵多金我怎么会认识垃圾妹的朋友?”小航嗤之以鼻道。
“她好像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什么萱萱。”赵意如从时尚杂志上抬起头,淡淡说道。
“是吗?”邹念念丹蔻轻轻抚着那个用力到扭曲的字体,密色的朱唇轻启:
“我们这里的某人蠢钝无知却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筹,一点用处都没有。在我的眼里,比那个垃圾妹还不如。”
小航还没完全收敛的笑容生生顿住,尴尬羞辱让她本来就不白皙的脸看起来像是揉成一团的酸菜,邹念念施施然转过身去,像是一个刚训斥完没有教养的侍女的公主。
第二天,许小楠坐在教室里,脸上有一种像是光茫一般的色彩,让她在巨丑大框眼镜,长长的刘海掩饰之下的小脸也散着令人心动的光泽。
比领而坐的高圆圆就是真真的相形见绌了,原本是圆润丰腴的小脸蒙着一层淡淡地菜色,有气无力到像是一张晒过的橙子皮,她是真真地给看累了,昨天从早到晚,她光是看着许小楠各种忙碌,第二天就觉得腰酸腿疼,直接导致今天起晚了,连早饭也没吃上。
“垃圾妹,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要去找夜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