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的白玉广场上,本想去山门前等候天英钟,耳中却又传来了周遭蜀山弟子的冷言恶语,冷嘲热讽话语。
他越听越气,真想上前动手,但还是忍住了,独自一人走到了蜀山山门前的那一十二根汉白玉柱旁,伸手抚摸着那曾经被他用墨水涂画地不成样子的十二妃仙图,心里面难受之极。
他在山门前等了约半个时辰左右,见天英钟还未来,心里觉得颇为不解,想要转身往玉虚殿内询问掌门真人,此时却见到了张蕙兰往他那里疾步行来。张蕙兰行到他身旁站立后,口中娇喘微微,休息了片刻,才道:“江痕,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江痕见她脸上汗水渗出,心中疑惑,道:“蕙兰,你找我干什么?”
张蕙兰道:“当然是和你——不,不不,是来送你的。我爹说你今天要和天英钟师兄去蓬莱仙岛,他身上有伤不方便行走,所以特意叫我来送送你。对了,天英钟师兄怎么还没来?”
江痕皱眉道:“我看这小子肯定是想让我等他,所以才故意不来的。”
“是何人在背后议论我?”此时一个清朗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江痕转身见天英钟身穿道袍,飘飘而来,神情俊秀出尘,到有几分仙人气味,看了心里不爽,脸色难看,闭口不言。天英钟走到江痕身旁,见张蕙兰也在,微微一笑,俊朗脸上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暖,拱手向张蕙兰微笑道:“师妹,英钟久闻师妹道法精深,上次救下了师妹等人,因时日短紧迫,故未能向师妹请教,这一次再遇师妹,更觉得师妹比往日美了几分,英钟无东西可送师妹,还望师妹见谅。”
但凡女子,听闻到俊秀少年当面称赞自身美丽,自然是喜上眉梢,心中欢喜。
张蕙兰自然也不例外,她听闻到蜀山上下闻名遐迩的师兄天英钟当面称赞自己,心里欢喜不胜,低着头不好意思,俏脸上酡红一片,含羞道:“师兄过奖了,蕙兰只不过是寻常女子,没有像师兄说的那样好。”
江痕站在她们二人中间,眼见这一幕情景,心中恼火已极,当场扭头看着天英钟,怒然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他转身离去,也未曾搭理他们二人。
这时从身后玉虚大殿内快步行出一位白发长老,那位白发长老疾步行道蜀山山门前,凝目看了一眼身旁雪白如昔的一十二根汉白玉柱上的十二妃仙图,眼中浮现出往日景象,怒气盈胸,冷声对那站在山门前正要离去的江痕讲道:“江痕,你可曾记得那日的情形?”
江痕闻言心神一震,转身凝目向那老者看去,见那位白发老者并非他人,而是昔日死对头蜀山之中掌管戒律法规的长老冯如常,绰号“冯疯子”,心中不以为然,道:“记得又如何?事情都已经做了,此刻说还有什么意思?”
冯如常闻言大怒,道:“江痕,你身为蜀山弟子,平日里目中无法纪门规,上次在蜀山山门前先祖留下的一十二根汉白玉柱上肆意涂画,犯了我蜀山数千年以来从未有人做过的举动,实在是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成为蜀山弟子?既然身为蜀山弟子,哪又要肩负何等重任?”
江痕心中思索许久,站立不语。
“我且问你,身为蜀山弟子,你有何颜面见护你养你的常扬子师兄?以及昨夜死伤的蜀山弟子?此行蓬莱仙岛,你又该如何去做,去将功补过?”冯如常声色俱厉地问道。
江痕毅然道:“此行蓬莱,我江痕必将开山斧带回,若是未能带回,永不回蜀山!”
“好,你既然如此说,那你去吧。”冯如常转身轻挥衣袖,缓步离去。
江痕见他突然冒出来说如此一番话,其用意是提醒自己肩上重任,心中对他往日的厌恶之情也减少许多,此刻反而有些感激这蜀山素来掌管戒律的长老冯如常,转身正要施展起蜀山飞剑之术,却有被人拦住了身形。
他凝目一看,见到风遥不知何时出现于自身身前,看着自己,心里疑惑,道:“风前辈,你来找我有何事?”
风遥虽为孩童之身,身上穿着一件宽松道袍,撅起嘴道:“唉,谁叫你小子这么令人不放心呢?掌门小师弟叫我把蜀山玉虚真诀第四重以及以上地心法口诀交给你这混小子,让你在前往蓬莱的途中好好看一看,修炼修炼,免得遭人欺负。还有,我在传你一套疾风如电剑诀,这套剑诀威力虽不比玉虚剑诀,但却是厉害非常,以你目前的修为正好修习。你要不要学?”
“要,当然要!”江痕嬉笑道。
他伸手拿过风遥手中的蜀山心法口诀古卷,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