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蕙兰闻言微微颔首,只是秋眸中流光闪动,似是不相信,道,“江痕,可是……万一这不是你我心中想的那样,那……”
江痕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蕙兰,时辰不早了,你身上的伤势还未好,你还是先睡下吧,我觉得这几日以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不是我江痕自身修为道行不够,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身上受了伤,要知道伤会好,可是伤痕是难以好的,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要努力修炼玉虚真诀。”
他转身对着坐在床上的张蕙兰,就地盘膝而坐,双手交于身前,闭目凝神,静心宁气,开始默运体内元气,依照身上玉虚真诀的心法口诀中所讲述之意,抛却自身心念,运转体内元气,缓缓如涓涓细流一般流转起来。
张蕙兰也没有言语,侧身躺在了床上,轻轻地拉起被褥,和衣而眠,缓缓闭上了双眸,眨眼间呼吸绵长平缓,似乎已是进入了梦乡之中。
“啊,哈哈,又是一天了。”江痕来到屋外,眼望周遭连绵大山白雪覆盖,天穹中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光芒温暖宜人,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大笑道。
今日距离江痕当初来到暖心村后,已是一个月了。
江痕与张蕙兰二人这一个月以来,都居住于村长王大为的家中,在王大为与王婆婆的热心招待之下,心中也觉得颇为不好意思。江痕本是答应天英钟在暖心村待十日,等他来与他们会合,只是过了短短十日之后,天英钟未能依约而来,这倒是令江痕气得火冒三丈。他欲要离去,却顾及到张蕙兰背上的伤势,才硬着头皮,在二位老夫妻热心招待之下,待了一个月时光。如今张蕙兰身上的伤口也逐渐好转愈合,也可行走自如。
“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朗朗读书之声,从隔壁屋舍内悠悠地传出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屋内的七八个孩子,扎着小辫子,双手捧着书,摇头晃脑地齐声念道。
江痕听到孩童朗朗读书之声从隔壁黄树森黄老先生的房中传出,心里鬼念头一闪而逝,随后脸上一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隔壁黄树森的房屋前,悄悄地走到西面窗边,站起身来往里面看去,见那七八个八九岁的孩童一个个双手捧着古书,一副心思全在书上,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房间内的黄树森老先生为暖心村的唯一一位会识字读书的老秀才,他在暖心村历来被众多的村民尊长爱戴,见到村里面孩童不会识字,于是也就当起了教书先生,负责叫暖心村中的年幼孩童读书认字。
他正一手捧着书卷,一手放在背后,朗朗念着,忽然间听闻到窗外传来一阵笑声,于是转身凝目望去,见到江痕站在窗外哈哈大笑,心头怒火涌起,将手中的古卷放在了桌上,怫然大怒道:“圣人之书,一言胜过千金,你在外来小子,笑什么笑,有何好笑的?”
江痕笑道:“没啥好笑的,我只是自己觉得好笑,所以才笑出声来的,老先生你您继续,继续,我走了。”说着江痕转身离开了窗边,往他处而去,只弄的黄树森一脸怒气茫然之色,立于房间内,久久不语。
离开了黄老先生的屋舍后,江痕自顾自地走在雪地里,心里嘀咕道:“真是无聊之极啊,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每天夜里都不能出去,还要呆在房中,不能到床上睡大觉,只能坐着修炼,真是无聊之极。唉,谁叫我命中的克星是蕙兰呢?要是我不被她教训,恐怕也可睡一个好觉。”
他心中边想着一边往前方走去,见到远处一个汉子走了过来,那汉子身穿棉袄,体大如牛,一眼看去便知是蛮力之人,他面容看上去颇为敦实厚道,一双浓眉下大眼看着江痕,见到江痕后,忙伸手打招呼道:“喂,小伙子,你干啥呢?”
江痕听他问自己,无聊道:“没事干,随意散散步。”
那汉子闻言后快步走到江痕身旁,伸出粗大的手掌,拍在江痕肩上,憨厚的笑道:“江痕,俺刘大武是乡下人,从小到大没有到外面去看过,听黄老先生说外面可好了,大成内有好多好多的人,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还说,城里面有好多好看的姑娘,比村里面最好看的姑娘好看上百倍千倍,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痕被他左手一拍肩膀,险些栽倒,暗道他蛮力果然惊人,脸上呵呵笑着,道:“那当然是真的,怎么你真的没有出去过?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个城里面嘛,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女人也是可以的。不过我看你要是到城里面去,恐怕不行,会惹出麻烦来。”
“为啥?”刘大武不明白道。
“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