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听闻道惨叫之声,心里一乐,忙转身立于花堆一旁,右手紧握短剑,神情一丝不苟,伺机而动。果然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山洞内果然不乏有修为高深之人,运掌齐推而出,掌心中涌出一股大风,堵在了洞口的无数成堆如山的幻色食人花吹散开去,露出了漆黑幽深的洞口。
江痕见到幻色食人花吹散,心中毫不所动,仍是双眼紧盯着洞口。此时正如他心中预料那般,洞中甬道内的妖人并未一个个急于出来,而是从洞口之中飞出了一条血色长舌,长舌红彤彤,长达七八丈,说不出的粘稠柔软,伸出洞口之后,四下摸索着,似是寻找人踪。在这一条长达七八丈的血色长舌之上,满是一只只吓人之极的人眼,眼珠满是血丝,正凝望着四周。那位于右边的数只人眼滴溜溜转动,见到了躲在一旁洞口处的江痕,忙凝目向他看去,同时从眼瞳孔之中射出了一道道的红线,向着江痕身上缠绕而去。
“好吓人的东西!”江痕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短剑掷出,往身旁的血色长舌射去,随后脚步一动,身形如风,片刻间跳跃到了三丈虚空之中,躲开了一根根的血丝缠绕。
血丝扑空之后,落于江痕之前所在之地,发出了“哧哧哧哧”之声,化为了一滩殷红的血水,将下方的土地山岩具皆化为了泥水之状,深深地陷入地下三尺左右。江痕躲开血丝之后,短剑也已射在了长舌之上,噗然一声闷响,斩断了长舌,长舌鲜血喷洒,断了的长舌如同游蛇一般在地上扭动不休,不多时便化为了一大滩刺目惊心的血水。
随后江痕翩然地落在了地上,收回了短剑,立于血水之旁。
江痕见恶心至极的血色长舌已被他所灭,心里高兴,忙回头向远处站立的张蕙兰咧开嘴笑着,挥手道:“蕙兰,你快看,我江痕是厉害吧,区区这些小妖怪,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哈哈哈……”
洋洋自得之笑声回荡在寂寂山崖之下,盘旋不散,令人听来,倒也有些感触。只是正在江痕如此朗朗大笑之时,那低矮洞口中忽然间闪过一道红芒,红芒快若惊鸿,眨眼间已从洞口内飞射出,向着站在洞口前洋洋自得的江痕身上射去。
江痕突闻而后破空声响,心里一冷,急忙将就地打滚,翻滚着身子躲过了飞来的那一道红芒,随后狼狈地站起身后,手握短剑,啐了一口,骂道:“该死的妖人,躲在里面不出来也就罢了,还暗算偷袭本剑仙,实在是可恶至极!老子生气了!去!”
话语一落,江痕施展出御剑之术,心念一动,手中短剑蓝芒绽放,幽蓝华光透渐渐而出,竟莫名地长达十丈之远,抵在了峭壁之上,削铁如泥,没入了峭壁之中,削下无数的碎石,向着空中飞舞不休的那一道红芒飞去。
眨眼间一红一蓝两道剑光在虚空之中绞在了一起,剑气逼人,透过剑光射出,狂乱往下方四下里舞动,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崖陡峭崖壁上的藤蔓,亦或是下方的灌木丛杂草丛,都纷纷被纷乱剑气斩断,散乱的倒在一地。
江痕双眸凝视着上方两道剑芒,心里却是惊异不已,他已施展了蜀山最为厉害之极的御剑之术,本想将那红芒绞断斩断,却未曾想到那一道红芒之中的诡异长剑却是坚韧异常,短剑碰撞挥砍数次,都未曾将之斩断,反而反弹之力厉害非常,令他不得不凝神御使短剑,险些被击落。
张蕙兰见江痕脸上汗水渗出,神情吃力,忙伸手一挥,祭起兰溪仙剑,往空中那一红一蓝两道剑芒飞去,掺入其中,眨眼间空中是红、蓝、白三色光华齐舞,纷乱炫目之极,景象颇为美丽。
“破!”张蕙兰一声娇喝,右手一转,仙剑兰溪蓦然一震,白光更胜之前,剑芒幻化为了长达十丈,宽余一丈五尺之形,猛然往那一道血光斩落,砰然一声巨响,一白一红二道剑芒纷纷退后几丈,当空凝立。此时白光与红光皆是光华黯淡,几欲从上空落下,江痕凝目望去,这才看清那一道之前从洞口飞出的血光为何物,原来为一柄通体血红的四尺长剑,血剑剑刃艳红如血,剑柄处有一血色骷髅,双眼眼孔内为血珠,如欲从中喷出。
江痕心一横,趁机御使短剑向着血剑身上砍去,铮然一声清响,将血剑从虚空之中打落,掉在了洞口旁。江痕正要挥剑砍下,洞口上方大石哗啦啦几声巨响,被人硬生生打碎,烟尘弥漫之间,一行人从甬道内走出,现身于洞口之外站立。
烟尘已散去,百丈断壁之下,却是寂静如死,一片死寂。
江痕收回短剑,逼视前方那一行人,见他们约十多人,为首三人修为高深,周身妖力澎湃如潮,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不敢大意。那三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