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无日夜之分,却莫名地阴寒阵阵,偶有丝丝缕缕的寒风从山洞之中吹过,渗人肌肤。
江痕与张蕙兰二人,以及胡甜甜沿着血宫中的蜿蜒曲折出路走了不知有几个时辰,周身已是酸软无力,只得再度坐在了血墙角落处歇息,恢复气力。江痕自从进入这血宫,击败男灵女灵窥怒卓雅沙,巧得千面若心之后,心里便有种莫名地伤感之情弥漫于心间海洋,难以散去。
这是为何原因?江痕心中不知,但此时此刻,他的心神识海之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些奇怪字符来。
“……千面若心,本是人心,一朝离体,变为千面。人之心,如脸上面颊,或怒或喜,或嗔或怨,或忧或乐,种种面目不一表情,其实乃是自身心境所演变而来。人无心,则必死,人无情,必非人。心者,……”江痕坐在血墙角落,脑海中回忆着,不自觉浮现出这么一段怪异谒语来,盘旋于他识海之内,难以磨灭。
身旁的张蕙兰听他念诵着这怪异话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江痕的额头,觉得他额头温热,并非发烧患了伤病之迹象,问道:“江痕,你这是说的什么,怎么这话好像禅理是的?”
胡甜甜飘身立于他们二人身旁,听到江痕的话后,也皱眉想了很久,她为山野村妇,自幼也没读过多少书,平日里只会用手写自己名字便是,对于江痕口中喃喃念诵着的话语,自然是一窍不通。
她问道:“江痕,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离开血宫中央广场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痕伸手挠了挠耳朵,愁眉苦脸的道:“千面若心,千面若心啊。我好伤感啊……”
张蕙兰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气,伸手在他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问道:“江痕!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回答我?”
江痕登时觉得左大腿上被人掐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烈痛楚,当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怒声问道:“你掐我干嘛?”
张蕙兰哼了一声,威胁道:“你快说,不然我再掐你。”
江痕无言以对,只好开口讲道:“唉,蕙兰啊,以后可别这样了。你虽为蜀山弟子,但我深知爹的为人,他担心你,你这性子若是不好好改一改,日后嫁不出去,定会把爹和我愁死了,唉……”
“我叫你说的不是这些,是那……那个人心的事!”张蕙兰气得面色通红,坐在墙角直跺脚道。江痕闻言,沉思道:“人心?你是说千面若心罢,它现在已经在我身体内了,有什么不对的么?”
“什么?它……它……”张蕙兰惊讶万分地道。
江痕无奈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道:“蕙兰,甜甜姐,你们听我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千面若心,在两千年前,为一位修为高深之极的大妖怪‘揆叙’所留下的,他共有两颗心,一颗为人心,一颗为千面若心。当时他自身修为已到达了极高之境境界,便要渡过妖劫飞身为仙,因其身体内有两颗心,寻常人或妖物,本有一心,如此渡过天劫方可专心致志,心无杂念。”
“揆叙因天赋异秉,天生生就两颗心,难免被两颗心烦恼,于是在渡妖劫之前,便将自己其中一颗心取了出来。取出来的心,因其心念千变万化,蕴含有变化神通,故被称为‘千面若心’。他深知此心厉害,日后会有有缘之人前来得到此心,于是找了这青龙山,在这青龙山洞穴之中布下了这一处血宫,将此心放在这里,布下了离魂阵,与男灵窥怒,女灵卓雅沙,以及血宫,为的便是保护此心,等到日后有缘之人前来。”
“而他口中的有缘人,便是我江痕。今日我江痕得到了这千面若心后,心中体悟良多,千面若心也告知了我揆叙的当年心意。之前那千面若心从我手中发出一道血光,便就此不见踪影了,其实已钻入了我的体内,与我心合二为一。”
张蕙兰听了江痕的言语,道:“江痕,你没事吧?”
江痕淡然一笑,道:“我怎么会有事?蕙兰,甜甜姐,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千面若心,蕴含有变化的神通,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大可变成给你们看。”说罢,江痕从墙角站起身来,双眼微闭,转眼间周身亮起了五彩霞光,待周身的五彩霞光消退之后,张蕙兰身前,已多了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身着白衫道家服饰,宝蓝纹丝镶边,腰束翠绿玉带,脚上为凤头靴,头上白玉簪子插着,面容秀眉若仙,说不出的香气莹莹,楚楚动人模样。
张蕙兰见到身旁的这位身穿白衫道家服饰的女子,脸色一阵惊异,弯弯柳眉之下,一对妙目盯着身旁女子看个不停,盯视了许久,才张口轻呼道:“这……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