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钟闻言,心中迷惘,口中喃喃念道:“若哭若离,樱莫思英。若哭若离,樱莫思英。这怎么可能?你骗我,你是在骗我是不是?”他伸手紧紧地抓着她的纤细肩膀,十指紧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宛如钢爪一般,脑海之中萦绕不去的那两句话语,宛如魔音一般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令他心神不宁,心绪再度纷乱繁杂,宛如一团麻絮,难以理清头绪。
苏樱只觉得肩膀处传来剧烈痛楚,紧咬下唇,没哼出声来,任由他抓着,直视着他,一字一字吐声道:“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他。”
“不!我不是他,我不是他!我是天英钟,我是天英钟,我是蜀山弟子,蜀山弟子,绝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天英钟怒吼道。
他伸手推开了苏樱,不顾倒地摔去的柔弱女子,心中烦乱之极,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双手捂着头,闭目静心,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静下心来,耳旁是苏樱的低声哭泣,脑海中满是那一段莫名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宛如生根发芽一般,令他挥之不去。同时,他的脑海中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痛楚,如长江大河中的起伏波涛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他脑海之中冲荡不已,震慑着他的心神。
“啊啊啊!……”天英钟一声惨烈惊叫,双眼一黑,就此倒地不起,昏了过去。
苏樱听到他大叫,见他倒地昏去,心中伤心已极,忙从地上站起,走到他身旁,看着他憔悴面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伸手将躺在地上的天英钟扶起,扶到草堆之上让他安然躺下,坐在了他的身旁,看着他的脸,泪流不止。
她伸手擦了擦脸上泪水,自骂道:“苏樱,他不喜欢你伤心哭泣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要是他知道,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她伸手轻轻地理了理天英钟鬓发杂乱的发丝,看着他的熟悉之极的脸颊,久久地无语。
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梦幻恍惚中,似有一道光亮从前方闪现,照亮了黑暗中孤独无依的男子。他抬起头去,循着光亮处缓缓走去,走了不知有多久,似是百年,又似是千年之久。当他走到那光亮之前时,他忽然间看到了一个蹁跹的女子身影,她伸出雪白玉手来,轻声地呼唤道:“跟我走吧。”
他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眼前骤然间白光大盛,耀眼的光亮令他双眼刺痛,难以睁开。当他缓缓睁开双眼之后,映入眼帘的为一个身穿粉衫的绝美女子面容。女女子面容憔悴,弯弯淡眉之下,一双如水星眸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焦急、担忧、职责情绪,种种不一之情绪纷乱交杂于那一对深深的眸子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是她的心。
天英钟伸手欲要草堆上站起,忽然间手中发觉一只纤细雪白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握着,抬起头一看,发觉苏樱的纤细玉手已被他在睡梦之中紧紧握住,如今已握的手背上冰肌通红,心中一惊,忙松开了左手,从草堆上站起,道歉道:“对不起。”
此时不知是何时辰,石牢之外忽然来了三个黑衣男子,伸手解开了石牢大门之上的铁锁。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冷声道:“跟我们走吧,我们宗主想见二位。宗主奉劝二位莫要有逃跑念头,二位道行是不错,但此地为我凉血宗之地,里面通道不下于千百条,若是无我宗门人指引,恐怕你们二人短时也难以出去。再者,如今我宗各个通道都有弟子把守,二位想要逃出去,简直是难比登天。”
天英钟闻言问道:“凉血宗?你们为何要残害无辜女子?”
那名黑衣弟子闻言哈哈一笑,道:“跟我们走吧,见了我们宗主,你们二人便会知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了。”说罢,那三名黑衣弟子缓步往前方通道而去。天英钟与苏樱二人彼此相视一眼,也迈开步伐紧步跟了上去。
三位黑衣弟子带着天英钟二人左转右转行了大半个时辰,眼前豁然一亮,出现了一件宽敞石室,三人将他们二人带到石室大门之前后,缓缓退下了。随后从石室内走出一位黑衣清瘦男子,面容俊秀,手持一柄折扇,颇有儒生之味,他面露微笑,招呼道:“二位,请往里面说话。”
天英钟心生疑惑,问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黑衣儒生模样的男子闻言,伸手轻轻挥动手中铁折扇,道:“我宗宗主正要见二位,与二位共商大计。二位进去之后,便会知道了。”言语说罢,那黑衣书生便转身往石室内走去。
天英钟苏樱二人闻言,只得依言走上前去,进入了石室中。他们二人来到石室内后,发觉这宽敞石室之内,景象奢华非凡,地铺锦绣金丝毯,前方有一金丝锦缎屏风,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