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凄凄,风萧萧,雨潇潇,唯有一轮寒月,孤悬云端,傲立苍生。淅淅沥沥的绵绵春雨,自高空落下,如发丝,如牛毛,密集异常,带着丝丝寒意,落在了茅草屋顶上,沿着屋顶滑落。
暖心村的村子中央一间茅草屋舍中,此时还亮着微弱昏暗的油灯之光,油灯随着缝隙中渗入的寒气而火焰跳动不息,明灭不定,映得屋中的少年少女,脸颊也忽明忽暗,有些阴冷森森之感。
此时房中,又有数名的父老乡亲一起团坐。这些父老乡亲,皆是暖心村中有名有姓的,辈分极为高,寻常村子之中若是有什么事难以解决,都由这十多位的父老乡亲来共同商量,再做决定。此时他们一一都坐在房间中,或坐在桌上,或坐在椅上,或床上,或地上,皆是神情郑重,一丝不苟地凝视着房间内中央处木桌旁的那一位唾沫横飞的少年。
那少年此刻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衫,眉目清秀,却是难以掩盖住自身的丝丝混混调笑之气,只见他此刻两脚踩在木桌上,高高而立,神情此刻振奋之极,随着他张口言语,口沫横飞之时,双手没安分地挥动着,隐隐有些滑稽可笑。
他身后的墙角处,也有一位弱冠少年。这少年身着一袭道家服饰的衣衫,袖口绣有青松纹图案,背负一柄白光隐隐的长剑,神情冷峻之极,正凝目望着站在房间内中央木桌上的少年,满脸冷漠不屑之色,默然无语。这少年身旁,有一位身穿翩然粉色长衫的少女,容貌娇美之极,正凝眸看着身旁默然无语的少年,他们二人不经意之间,彼此四目交投,眼神中闪烁着难言情绪,宛如久恋之人一般。
二人四目交投片刻后,那站在墙角的道衫少年脸色微红,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明之感,旋即移开了目光,将眸光落在了房间中央木桌上高高站立,唾沫横飞的蓝衫少年身上。另一旁软床上,也坐着一位绝美少女,那少女身着道家白衫,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正凝视着眼前站在桌上的少年,满脸不屑之色,听着少年言语。
少女身旁,坐着一位老婆婆,她听闻少年言语,脸上会心一笑,扭头对身旁少女低声说了些什么,登时令那坐在床边的少女听了绝美脸颊上浮起两片绯红,转头嗔怒地看着身旁老婆婆,低声言语着。
另一旁西面角落处,村长王大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中央处的少年看,听闻他满口唾沫言语,神情震惊之极。其余的众多父老乡亲,包括黄老夫子黄树森,以及刘大武在内的是多余人听闻桌子上站立的少年滔滔不绝的言语,脸上纷纷惊现出难以置信,亦或是吃惊非常之色。
那么话说回来,那站在桌上的少年究竟再给众多父老乡亲讲些什么,使得他们皆是面露震惊非常之色?大家凝神听去,只听到那站在木桌上兴奋之极的少年,此刻正开口滔滔不绝的讲道:“哈哈哈,各位看官,大家休要激动,激动归激动,万万不可摔碗砸东西,砸坏了可是要陪村长的!先让我喝口茶水,在继续接着讲。”
少年言语刚落,纵身一跃,便从木桌之上跳了下来,走上几步,来到一条木凳之旁,低头眼见长条形木凳一头摆放着几只茶几,以及一瓶青瓷茶壶,心念一动,忙纵身一跳,飞身来了个“燕子穿空”之势,在虚空之中转身三周,身形飘然地落在了长凳另一端,双足落下无声,却是沉重非凡,双脚一踩之下,登时将木凳另一端的茶杯茶壶尽数震到了上空。
随后长凳在他双脚一踩之下,一头往上空升起,他忙提气一条,来到屋顶虚空中,左右手一伸,接过虚空中落下的茶杯与茶壶,风姿翩然地落在了地上,那一条长凳,此刻在虚空之中旋转不休,转了五周后,自行往下方那少年身旁砰然一伸,四脚朝天落下,分毫无损。其惊险之处,看得在场众多的父老乡亲神情大为震惊。
少年对此嘿嘿一笑,露出口中两派皓齿,伸手往左手茶杯中倒满了水,咕噜咕噜几声之下,尽数喝入了腹中,然后将茶杯茶壶,放在了身后空无一物的木桌之上,往后弯腰一跃,来了个“倒星落天”之姿,头下脚上,凌空翻旋着身子翩然落在了木桌之上,开始朗朗讲述起之前事情来:“话说……对了,我刚才讲到哪里了?各位可否给我提个醒,我都讲忘记了。对不住了。”
众人闻言,纷纷惊诧。此时刘大武在一旁讲道:“你刚才说到了进入青龙山地底洞穴,来到洞穴中央后了。”
江痕闻言,旋即面露恍然之色,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讲道:“哈哈,原来我讲到这里了,我都忘记了我讲得这么快了,闲话少说。众位看官且听本江大剑仙与你们慢慢道来。这个话说……我与蕙兰二人,以及甜甜姐,经过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