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嘿嘿冷笑道:“不错。我江痕江大侠自幼在蜀山长大,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过?这偷袭,乃是一种计策。吃喝嫖赌,本大侠样样精通,你可满意?”
钓鱼老叟笑道:“顽劣小子,以鼠目寸光,也妄想窥得天地大道?可惜了,可惜你这份天资,白白荒废,若是换了如同远处那少年性格心性,十年之内,必有大成,百年之内,必可修行功德圆满,羽化飞升。只是你小子说来说去,都只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唉。”
垂钓老叟叹息方毕之后,他身子往前几步走来,手中竹棒一挥,凭空在身前幻化为了无数的竹影,向着江痕周身各处的穴道要害点去戳去,满含威猛劲力,令人不可小觑。江痕见他挥棒挺身近攻而来,心中也不着急,手中短剑莹莹蓝光一亮,迎面而上,冲着那钓鱼老叟挥剑刺去。他们二人疾步大走,不多时便走近在了一起,贴身猛攻不止。
只见那钓鱼老叟精神抖擞,手中的一根褐黄的竹棒更是使得如同夏日里的一阵积郁一般,源源不断地冲着江痕双肩肩井穴、胸口檀中穴,小腹处的丹田,以及气海、以及双手手腕处的脉门刺去,招招分毫不差,直指江痕人体诸多穴位经脉汇集之处,老练沉稳,喘息丝毫不乱,宛如在闲庭信步一般。
反观钓鱼老叟身前的江痕,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江痕为少年,风华正茂,年少轻狂,之间有三番两次在这老叟的手下吃了亏,心中虽高傲,却也并不是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从几次与那钓鱼老叟交手斗法下来,已知眼前其貌不扬的臭老头道行高深远非他所能相敌,自知硬拼难以获胜,也施展过了偷袭之法,所以这一次一上来便是一阵狂猛乱打。只是这狂猛乱打,对上了钓鱼老叟手中运转如意,连绵不绝的竹棒戳来刺去,也毫无办法,难以抵挡住他的竹棒,反而身上被竹棒七七八八的戳中刺中,虽无皮肉之伤,但竹棒之上所带的锐气,却是透过了竹棒刺入了他的身体中,令他越发难以对敌。
这一照面之下,一盏茶时分之后,二人斗法交手形式直转而下,江痕已无力招架,不得不步步为营,连连后退,防守老叟手中如暴风急雨一般的竹棒棍影。江痕满眼只见到那无数条地棍影向着身上密集如雨点般的落下来,左肩右肩,小腹胸口,皆是疼痛难熬,脸上忍不住渗出了汗水,紧咬牙关,猛吸一口气,喝道:“他爷爷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疾如风电剑诀,疾如风,快如电,我心一剑,苍生何至?”
喝声一落,江痕手中妖剑蓝光大盛,周身气势滔滔,脚步不退反进,当即施展出了那日离开蜀山之时风遥前辈传授于他的蜀山凌厉剑诀疾风如电剑诀。这疾风如电剑诀,为蜀山精深剑诀之一,虽难以与蜀山镇派剑诀玉虚剑诀相提并论,但也不容小觑。江痕一施展出此剑诀之后,出手如电,身前挥动短剑显现出无数的蓝光剑影,煞是耀眼惊心,与身前钓鱼老叟运使的竹棒交相辉映,平分秋色,渐渐扳回了落败之局面。
“好,好剑诀!我久闻蜀山剑诀博大精深,想不到此时亲眼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急如阵风,快若闪电,招招凌厉,式式无匹!”远处的长风忍不住张口称赞道。
长风赞叹之声刚出口,谁知那钓鱼老叟扭头面向他们嘿嘿一笑,手中竹竿登时一晃,变化万千,竹影阵阵,竟将江痕的疾风如电剑诀压了下去,再也难以与其争锋相对。江痕顿觉身前手中的短剑传来一股股如同大山洪流一般的压迫之力,脸色刷的白了,右手手臂酸软无力,一失神之下,手中的妖剑被那钓鱼老叟竹竿一打一挑,从手中脱手飞出,落在了身前三丈之外,短剑插于沙滩上,深达一尺。
接着那钓鱼老叟将竹竿一晃,抵到了江痕喉中,冷声道:“少年,你在我之下,能够过得了这十招,也算是有些本事。只是你生性狂傲,若是不打磨打磨你的锐气,恐怕日后对于你的修道无益。据老夫看来,唯有未曾经历过生死变化之人,才不会明白天地大道之重要,待人处事之礼节。我今日便送你去地府走一遭,看看你就进有何感想。”
话落那钓鱼老叟手中竹竿一震,随之往前一送,竟刺入了江痕喉中,登时令江痕面色惨白,口中鲜血狂喷不止,血溅沙滩。老叟缓缓抽出刺入江痕喉中的竹竿,伸手微微擦拭竹竿上的血迹,神情悠然的看着身前双手捂着喉咙,面容惊诧万分的江痕,微微一笑,其笑容森冷之极,堪比地底万载寒冰!
蓦然间,一十六载之中的种种往事皆是如烟如雾,萦绕在了他的心间脑海,一一在他的眼帘中浮现。他还记得,三岁之时,那与蕙兰牵手而行,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