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
秦钰轻启薄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电话那一端的何言愣了愣,紧跟着茫然的点了点头,同时腹诽:难道他们老大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说有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哪怕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窥测这里的一举一动。
好像是不可能吧,毕竟传说只能是传说,怎么可能会回归到现实里来?
很快整理好思绪,紧跟着追问,“秦总,你怎么知道会是他?难道有人提前告诉你?”
秦钰笑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才缓缓的道,“我猜是他,并不是他有多大的胆儿,而是整个a市,只有他敢铤而走险。”
虎口夺食意味着什么?
和秦钰接触过的那些人都知道下场如何。
现在的陈铭等于太岁头上动土。
“过两天我就会回去,至于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
秦钰对着话筒出口吩咐,紧跟着那边的何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秦总这件事情等你回来再处理吧。”
“嗯。”
电话挂断了,星空下迎着海风吹拂的秦钰,却始终没有转身回去的想法。
远在天边的他,其实对这件事情早就知晓,他向来是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如果没有这份能力,也不可能屹立在风头浪尖这么久。
做金融界的翘楚,泰山北斗,不是光想象那么容易。
犀利的眼眸无处不到,在敌人未出手之时,就已经将决策想到。
只是现在他故意放手。
接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个陈铭的胃口有多大,而某个女人能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越来越凉了,最后秦钰才转身而走。
与此同时,停留在a市的林柔疯狂到了极致,将家中的名贵收藏品都摔在了地上。
上好的青花瓷,百年的琉璃,还有玉如意,像那种中世纪留下来的珠宝,此时也被摔的不成样,目测损失不下一千万。
当然林柔有钱不在乎。
她的生身母亲留给她的那笔遗产,就足够她吃喝挥霍一辈子。
哪怕接下来什么都不干,也可以丰衣足食,更何况父亲的产业还有她一半。
“为什么为什么?”
参加完江时的婚礼之后,林柔整个人受到了刺激,秦钰郑重的承诺要在两个月之内迎娶季唯心进门,当时那言辞凿凿,深情款款的样子,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啊……”下一秒抡起桌上的镜子摔在了地上,紧跟着胡乱的践踏,“我不管我不管,他不能娶季唯心,绝对不可以。”
家中的阿姨吓得浑身发抖,面对小姐这么疯狂的行为,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止,更何况林柔的性格本来就乖张,要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把她们打个半死,为了小命着想,干脆别吱声。
可即便如此,也逃不过林柔的魔掌,抡起地上的凳子就扔了过去,咔嚓一声顺着保姆的脑袋擦了过去,直接击落在了地板。
“说话啊你们,难道你们都哑巴了吗?还是你们根本就看不惯我?”
还用说吗?本来就是事实啊。
只是面对这样的威胁,谁敢说出口?
年龄稍长的一个保姆面无人色,哆嗦着道,“小姐你别生气了好吗?就算我们求求你了,气大伤身,对你身体不好,更何况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干嘛把所有的真心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本来就是安慰的话,没想到林柔听了反而大发雷霆,一个箭步上前挥起手掌给了人家一巴掌,力气大无比,很快出现了五根手指。
“你们懂什么?你们这群根本就没有任何见识的女人,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吗?”
从一而终这个词语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当然没有一个人敢大胆的提醒她,除非这个人想找死。
即便她们现在乖乖的,明显离死也不远了。
“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小姐你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们说了算,更何况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评价我的感情,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别在那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乱七八糟的闹腾了一夜,结果就是佣人额头上多出了几个小小的伤口,无一幸免,最后都跪了一夜,即便如此,盛怒中的林柔仍旧是不罢休。
一大早上的直接赶到了轻轻新买的公寓,人家还没起床,就被她从床上揪了下来。
“呜呜~~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