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钧桐寻了墨台暄的房间和珍宜阁都找不到墨台暄的身影,就料想他一定又呆在书房了。果然,他推开门就看到地上一团乱,而他颓废地坐在书桌前,鹰隼般的眸子里布满猩红的血丝。
看来王爷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啊!
“王爷。”钧桐试探性地叫了墨台暄。
墨台暄缓缓抬起深邃冷冽的眸子看着钧桐,示意他有话快说。
“今早听管家说,王妃和她的两个丫头全病了。昨夜,玉琯还冒着暴雨,请了好几个大夫,今早三个人都发了高烧,下不了床了。”
病了?可那又怎样?关他的事儿吗?这事儿不是应该找墨台桧去说吗?还是她故意为之,博得她的同情?
呵呵,那她就错了!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墨台暄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这样了完事了?不用去看看王妃吗?钧桐诧异,当然他不敢把这写问题问出口。
“还不走?”墨台暄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钧桐,钧桐脊背处一阵发凉,赶紧转身离开。
墨台暄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脑海中却一直想着钧桐的话,林雅馨病了,她病得很严重……
该死的!墨台暄踢开了书桌,大步流星地朝安雅阁走去。
林雅馨休息了一夜,身体舒适了许多,小腹微微还有痛,但也没有昨夜那般锥心刺骨的痛,孩子应该是保住了吧?林雅馨用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而另外一只受伤的手痛得不能动弹。
“你们两个都病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林雅馨看着强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却细心地照顾着她的鸢儿和玉琯说。
“早上吃过药之后,我的病已经好了。王妃不信的话,我转圈给你看。”鸢儿强扯出一个笑容,努力地转着圈,却不料才赚了半圈,脑袋一晕乎踉跄一步跌倒在地上。
“鸢儿!”
“鸢儿姐!”玉琯连忙扶起了鸢儿。
“别勉强自己了,我呆在房间里还能出什么事情呢?你们两个身子早点好才能照顾我。”林雅馨一边说一边掀开了棉被,坐了起来。
“王妃你怎么起来了?”鸢儿才站稳身子就连忙去扶林雅馨。
“躺了这么久了,有点难受,我就在房间里面走走。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林雅馨再三劝鸢儿和玉琯两个回房休息,她们执拗不够她,相视了一眼后嘱咐她要小心点就回她们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林雅馨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小腹推开门,看看明净的天空,雨过天晴了啊,只是满院子的花一夜之间全部凋零枯萎,仿佛前几日,它们耗尽了它们所有的美丽芳华。就如她和墨台暄的爱情,已经爱到了尽头。
林雅馨叹口气,转身回房,猛然觉得身后的阳光一暗,她诧异地回头却看见了满眼冷冽的墨台暄。她的小脸顿时吓得苍白,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想做什么?她惊慌地退后了几步。
墨台暄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林雅馨,她看见他就是这个反应,她是在怕他?她的乌青的额头是怎么了?他记得是他昨晚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甩到了一旁,他昨晚是做了些什么?!
墨台暄缓慢地上前了一步,,双臂撑在林雅馨脑袋的两侧,把她圈在门上和他的怀里,冷着声音明知故问:“你病了?”
明明是关心着她,可他一想到她和墨台桧的事情,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林雅馨冷哼了一声,他昨晚还对她施暴,现在关心她?呵,他现在这副样子是要装给谁看?
“没事了,不劳王爷关心。”她回以不客气的语气,撇开头看着院子的某一处回答道。
墨台暄单手扣住林雅馨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挑眉问道:“谁给你这个权利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讲话?是墨台桧?你的奸夫?”
奸夫?呵呵,好一个奸夫!
林雅馨冷下笑了一声,抬起妩媚的小脸瞪着他,重重地咬着字说:“是啊,我的奸夫!”
墨台暄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紧了紧,竟俯首狠狠地占据了她的甜美的嘴唇。
林雅馨一时反应不过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抬手推搡着墨台暄。墨台暄的力气大得惊人,不仅还没有推开半分,还紧紧地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