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婧宜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却不敢示弱:“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现在丢了孩子的人是你,不能生育的也是你,我倒想看看,这样的你还怎么跟我争!”
谭婧宜语罢便拂袖离去,空留下林雅馨反复过滤着她的那句话。
尽管林雅馨在一醒来之后就与墨台暄大吵了一架,但墨台暄依然每天会来看望林雅馨。林雅馨的态度也没有像刚醒来时这么激动,可她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两个人几乎都在沉默中度过,一个安安静静地靠着床头,盯着床尾发呆,另一个则坐在床畔,看着靠在床头的人,细细地捕捉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墨台暄侧首看着林雅馨眼角肉粉色的疤痕,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食指腹轻轻摩擦着有突感的疤痕。
林雅馨的身子明显地一颤抖,微微偏头,躲过了墨台暄的手。墨台暄干脆整只手掌抚摸上了她的脸庞,轻声说:“你还是那么美。”
林雅馨愣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拍掉了他的手,钻进了被窝,面对着墙壁,闷闷地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原谅墨台暄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现在还跨不过心里的那个坎。
林雅馨的掌心枕着脑袋,半睁着灵动的水眸看着墙壁,身后没有一丁点动静,想必他还坐在她的床畔吧?
林雅馨床尾边上的墙壁挂着的是墨台暄为她作的画,那日的记忆慢慢回笼到墨台暄的脑海中,他看着床上纤瘦的身影,倍感心疼,“其实二个月之前,你找本王给你画画像那天,你就想告诉本王孩子的存在吧?可惜,婧宜来了。”
林雅馨半咬着嘴唇,听着墨台暄的说话,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打湿了一片被褥。
“本王知道你气本王没保护好你的皇兄,可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为何要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呢?”
林雅馨用手掌捂住了嘴巴,可终究还是哭出了声音,如小兽咽呜。
墨台暄连着棉被抱起了林雅馨,手滑过她的脸庞,带走了一片水泽。他的掌心托住林雅馨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按进了他的颈窝。
林雅馨终是伏在墨台暄的肩头放声哭了出来,一边用力地敲打着他的后背,哽咽地责怪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墨台奕还活着?我不开心,我很不开心!”
墨台暄把林雅馨搂得更紧,“都是本王不好,都是本王的错。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林雅馨哭得浑身颤抖,拳头更加用力砸向了墨台暄的后背,“你骗人!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永远都不会有了。”
墨台暄一愣,缓缓地分开了林雅馨,看着她雾气腾腾的水眸,问道:“你都知道了?”
林雅馨双手捂住眼睛,大片的水泽从指缝间流出来,“我知道,我都知道……”
墨台暄亲了亲林雅馨的额头,“本王一定会搜罗全天下异士,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
林雅馨止住哭泣,抽噎地问道:“若真的没有了呢?”
墨台暄把林雅馨揽住怀中,低头亲吻了她带着淡淡兰花香的发丝说:“本王一样爱你。”
因为有墨台暄陪着林雅馨,鸢儿和玉琯两人都放心地去煮粥、熬药。当谭婧宜牵着墨台奕的小手进了林雅馨的房间时,未受到丝毫的阻拦,还正好看见了墨台暄亲吻林雅馨头顶的那一幕。
推门的声音引起墨台暄和林雅馨的注意,两人双双朝房门口看去。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就改日再来看妹妹吧。”谭婧宜握着墨台奕的手紧了紧。
谭婧宜转过身正要拉开房门时,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林雅馨怀中一凉,刚刚还抱着她的男人已经走向了谭婧宜,她拉高了棉被,缩了缩脖子,努力地从棉被中汲取着温暖。
谭婧宜在回过身子前笑李生,笑完后收起笑容准过沈,走到了朝她走来的墨台暄身边。
墨台奕看了看谭婧宜后,把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伸向了墨台暄,墨台暄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一会儿,终是牵住了墨台奕的小手。
谭婧宜和墨台暄各牵了墨台奕的一只手,朝林雅馨的床边走去,林雅馨的眼泪不自觉地溢了出来,曾经她也是这么幻想过的,要和墨台暄一起牵着他们孩子的手。林雅馨把头扭向了墙壁,吸了吸鼻子。
“妹妹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谭婧宜含笑地看着鼻尖通红的林雅馨说道。
“是吗?”林雅馨抬头看着谭婧宜,呵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