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文听见坐在林雅馨对面的小男孩乖巧地喊了一声“娘亲”,在一瞬间,他的脸被气得煞白煞白,他凶狠地转过了头,用力地瞪着还吃得泰然自若的林雅馨。他“哗啦”一声收起了扇子,那扇子颤抖着手指着“你……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大爷就成全你!来人呐,立刻把这两个人给爷抓起来!”
萍儿闻此,手颤抖得更是拿不住筷子。听见官兵纷纷进了饭庄,她干脆放下了筷子,双手叠放在桌前,一脸忧虑地看着墨台暄,若是因为她而连累墨台暄,她的心里是绝对过意不去的啊!
要不要主动站出来,跟那个李东文回去?
就她在还十分纠结的时刻,墨台暄放下了筷子,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乎要得意忘形李东文和他身后的几十位官兵,脸上丝毫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只是听见墨台暄问道:“不知我们一家是犯了什么错误,李公子才要抓我们呢?”
“哼哼,刚刚满大街的人都看见你们两个欺负本大爷我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吧!爷告诉你们,晚了!”李东文说完还十分不解气般地碎了一口唾沫。
“哦?我们刚刚欺负你了?”
被墨台暄一问,李东文被气得更甚,他怎么能承认他刚刚受了一个来自外地的几个人欺负呢?可是,他若否认了,那他带了这么多的官兵又是为了什么?李东文干脆没有回答,他直径走到了墨台暄和林雅馨的面前,冷笑地掀翻了他们的饭桌。
萍儿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躲到了墨台暄的身后,玉琯也被李东文突乎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她也算得上经历过风雨的人了,她皱了眉头心中直骂李东文粗鄙。
然而墨台韶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躲在墨台暄身后瑟瑟发抖的萍儿,明明离她最近的那人是玉琯和他的娘亲,可是她为什么要绕过半张桌子如此麻烦地躲到他爹爹的身后呢?
墨台韶没有考虑太多,在回过头正好与林雅馨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他相信他的娘亲也察觉到那个萍儿对他的爹爹很特别了。
掌柜拼命地拦着那些官兵,可是官兵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他无奈只能向李东文求饶着:“李公子啊,你不能这么做啊!若是被你这么一折腾,小的以后就没法做生意了啊!”
李东文一把抓起了掌柜的衣领,凑近了他的脸,“爷就是要折腾你这么小的一家饭庄,你还能把爷怎么着?你去告爷啊!你去跟县令大人说啊!爷还闹不得了不成?”
“李公子啊,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东文揪着掌柜的衣领,把他甩到了一边,“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给爷闪到一边去!”
与此同时,官兵也团团围住了墨台暄和林雅馨几个人。萍儿害怕地看着周围的官兵,不自觉地靠近了墨台暄,还伸手去拉他的衣襟,寻找着安全感。
墨台暄也不自然地走前了一步,然而萍儿也跟着走近了一步。林雅馨不悦地把萍儿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墨台暄感受到林雅馨的目光,朝她看去,还是与她的目光对视,她就扭开了头。
墨台暄不管萍儿的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把萍儿从他的背后拉了开去。玉琯见状,立刻拉住了萍儿的手,“萍儿妹妹别怕,一切有我们家少爷和夫人撑着,不会让你有事的。”
萍儿懦懦地瞟了一眼墨台暄,冲玉琯点点头。
李东文拨开了官兵,趾高气扬地站在了官兵的中间,“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全部给我带回了大牢去!”
官兵正要动手,一个脆生生地声音质问着李东文:“我们犯了身东槃律法中的哪一条,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抓进大牢里面去呢!”
李东文正视着墨台韶,这个孩子生得很漂亮,那一双眼睛跟林雅馨长得极像,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林雅馨,邪笑了几声,他冲墨台韶招招手说:“过来。”
墨台韶神色不惊地看着李东文摇摇头。
“不过来?”李东文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想去抓墨台韶。
墨台暄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李东文的手,把他的手腕反拗着,他痛得咧嘴叫了起来。围在周围的官兵们拔出了剑,威胁地指着墨台暄。
墨台暄稍稍一用力,把李东文拉到了他的面前,他用手掐住了李东文的脖子,警告着官兵们不许靠近一步。
林雅馨见状拉起墨台韶的手,站在了墨台暄的身后。
李东文的脖子被墨台暄掐住,由于官兵们的靠近,他的脖子猛地一动,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骂着官兵们:“你们这群笨蛋,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