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老公想到歌星巫启贤到小区献唱,就把阿峰接来了,想让他也见识一下。傍晚吃好晚饭,一辆摩托车两个大人,三个小孩,挤着到了小区。
车放好,一家大小朝小区里面走去,呵!人还不少,全是拖家带口的。走进小区,里面的的空气,整个房子的布局跟出租屋相比,简直就像两个世界。女儿和阿峰高兴的到处乱跑,女儿不时跑到我身边问道:“妈妈,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太好了,我喜欢。”
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再看看抱在手中的儿子,又看一下站在旁边的丈夫,心中感到特别满足。心想:有儿有女,有丈夫相伴,现在房子又买了,一家人真是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也就在刹那间,我好像忘记了老公带给我的痛苦和伤害,总觉得日子还是要朝前看。
晚会办得很热闹,刚开始是请的当地的一些人表演,最后的压轴戏当然是巫启贤出来献唱。在人们的一阵阵叫嚣中,他只有多唱了几首歌,方才散场。
看过巫启贤唱歌后,阿峰总说:“原来歌星就这样,走下台也没什么特别,跟谱通人一样。”
老公笑道:“歌星本来就是普通人,不过在电视上好像光彩照人,走下舞台也确实没什么特别。所以你以后别老追星,不晓得读书。现在知道了吧!”
我们都大笑。
回到家时已很晚了,女儿一走进出租屋就道:“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搬进新房子呀?”
我笑道:“怎么?到新房子看了一下就不想回家了。”
女儿稚嫩的声音道:“新房子的风大,你看这儿没风。”
我和老公笑了。可不是嘛!出租屋四周挡的严严实实,几乎密不透风,像是罩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
阿峰听到女儿这样讲,有些酸酸的,因为他也跟我们一样,也是住到出租屋的平房,家里比我家显得更窄。可他想搬离那样的房子,还不知在何年何月。老公也可能注意到了阿峰脸色的变化,说是太晚了,赶紧睡觉。
晚上睡到床上,孩子们都睡着了,老公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道:“你知倒我姐是怎么死的吗?”
我早就想知道了,这下老公想说出来,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听,忙道:“怎么死的?”
他显得很痛苦,半天才从喉咙里哽出来:“吊死的!”
我“啊!”了一声,这实在让我很震惊。“怎么会这样?”
慢慢老公道出了所有的往事,我也明白他这种不可理喻的性格,跟大姐的死有很大的关系。
原来老公和大姐在兄弟姐妹之间,两人的关系最好。大姐虽然没读书,但人很聪明,从小就学着做生意,不管是各种各样的小生意,她都敢去做。她很顾家,对家人也很疼爱,一次为了大哥在外面的欠债,被人抓去做人质,后来机智的逃脱。大哥倒好,不但没感激她,反而还说她多事。最后又因大哥欠债,提出把两个妹妹嫁掉收彩礼还债,在爸爸的耸恿下,大姐嫁了同村的阿洪。
阿洪长的高大英俊,可惜只得一副好皮囊,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大姐和阿洪婚后一年生下儿子阿峰,本来应该很高兴,可阿洪好吃懒做。大姐万般无奈,拉着阿洪出门打工,不料阿洪出色的外表总招来女孩子的亲睐。大姐吃醋多疑,总怀疑阿洪在外面乱搞,几次劝解,几次吵闹未果,加上阿洪又爱汹酒。大姐万念俱灰,竟然选择一死了之。
当时大姐上吊是在工厂的宿舍,老公也在,被发现时还没断气,大姐交待老公要照顾阿峰。不知是不是大姐命该绝,尽全力也没能救活。
大姐死了,全家都哭的晕天黑地,老公说他一滴眼泪也没流,他心中只有恨。当我听到他那冰冷的口气,转身看到他那死灰的神情,心中只打寒战。他那样子告诉我,他恨全世界所有的人,憎恨整个社会。
听完老公的叙述,我真是替大姐婉惜,多好的年华,多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面对情感就想不开,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呢?
应该是从大姐死后,他对世界观有了大的改变,心里一种极度不平衡,甚至是扭曲,他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愤恨。几年后,我才明白,越和他亲近的人,就成了他发泄愤恨的目标。
我了解到老公因大姐的离世,受到心灵的创伤后,对他产生极大的同情,依偎在他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他把我抱的紧紧的,说是如果大姐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喜欢我。这一晚,我们过了最甜蜜的一晚,心中只有彼此,我更是想好好爱他。可第二天一起床,晚上那个柔情的他早没了踪影,又是一脸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