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促不及防的给了老公一巴掌,让他惊悸的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顿臭骂,震惊之余觉得理亏。他傻傻的看着一脸愤怒的我,半天也没说话。
我又骂了一声“畜牲!要不是见家里有人,我今天非跟你闹个底朝天不可!”说完气呼呼睡了。
他见我睡了,气得在房间来回走。
我心想:还好他今天没还手,要是他还手了,我跟他也彻底玩完了!
我正这样想着,他突然道:“你把我这个男人当什么?”
我从床上坐起来,道:“我把你当男人,你像个男人吗?猪话一串串往外蹦,你就是一畜生!”
他见我比他还气,竟然没再做声,这让我倒有些意外。可能他见我那样子是准备跟他杠上了,反而歇了气。
一夜无语。
第二天起床后,他像是变好了很多,可能为自己昨晚的做法感到羞愧,再也没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和南轩。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总算比猪还是聪明点儿,要不然没得救了!
叠杯机进入了收尾阶段,好像不是很理想,老公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下更糟。在厂里有事无事都对着小弟和老表大吼大叫,俩人下班回家老在我面前诉苦,说老公蛮不讲理。
小弟和表弟说叠杯机正在试机,要是他们不看,老公就说他们做事那烂样子,让他一个人忙。要是他们看了,提出来一两点毛病,老公又很不客气道:“你们厉害干嘛不做机,还要打工?有本事你们也画一两张图纸给我瞧瞧,要不然机械你们做不就结了,还用得到我吗?”
小弟和表弟是左右不是,气得只差吐血,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我听完后,忍不住大笑道:“这倒是你哥的性格——绝!他曾经对我也说过如此的话,他说‘你以为钱那么好赚,有本事你也赚几块给我瞧瞧。’当时我带着孩子没办法做事,当然赚不到钱。他讲这话时我也无力反驳。”我停了一下又道:“你们不是他亲弟就是表弟,对他的性格也了解,事过了别往心里去。”
小弟和表弟直叹气。
小弟想了半天对我道:“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哥还在赌六合彩。他现在又没什么钱,还好你现在有赚钱能帮他,要不然他那儿能做的下去。”
表弟也道:“其实他应该不用那么紧张,你看家里的开销他不用管,你又还给他凑钱开厂,这机会多好。他真是该好好把握。叠杯机虽然没卖,但他做的一种胶槽本钱可能只有千把块,但卖出去五、六千。他卖胶槽都卖有三个,我跟小弟问他拿点钱,他都说没有。他一次买六合彩下注,不是五百就是一千。他再能赚钱,也经不起这样赌。”
我听小弟和表弟一说,气得真不知该怎样发作。我给他凑钱,他竟然还狂赌。当着小弟和表弟的面,我没吭声,我心里憋着一股气,等着老公回来。
好不容易到晚上十点钟,老公跟南轩回来了。这时刚好小弟跟表弟有出去了,南轩回家直接进了房,俩个孩子也像尾巴跟了进去。
我和老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顾忌到南轩在家,压低声音用着平和的声音道:“你知道这里一月开销要多少吗?一月光是吃就要五千块钱,还有三个人的工资,每个人都是一千多块钱,一个月只少一万块钱。分期付款,电话费乱七八糟的还不算。而你现在又还没赚钱,我是运气好,能帮你撑一下,但我也不是开银行的,我没印钞机。”
没想到老公竟然厚颜无耻跳起来,叫道:“一个月吃要五千块钱,那真是天文数字,我负担不起。”
我气得恨不得扇他的耳刮子,但碍于南轩在家,我忍了长长一口气,愤怒中夹着讽刺道:“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跟阿博合伙开厂,四年没算一次帐了。你开口闭口你开了几年的厂,你连最起码的一个厂的运作都不懂。一个厂要怎样投入,每天每月的开销你都不知道算,你还开厂?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这里大人五个,一天吃四顿,一个人一天二十块钱要吧,五个人一天就要一百块钱。那还有两个孩子的零用钱呢?”我停了一下接着道:“这个我还只算吃的,五个人的洗衣粉、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纸巾,这些东西进超市都是要掏钱出来的。你以为这些东西都让你白拿呀!还有每个月的电话费,水费,每月分期付款的钱。把这些乱七八糟加在一起,一月一万五一点儿也不过份!——白痴!”
老公耷拉着脑袋无话可说,半天闷哼一声道:“你把帐记好,我到时还你!”
“你错了,不是还我。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