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出去之后,我问大姐:“童心,就是那个让你给我送饭的男人承诺了些什么给你?”
大姐说:“他说只要不要把饿死,而且帮他保守秘密,他每天给我2000元。”
童心为了我也真是下了血本呀。
看惯了商场上的阴谋与狡诈,当我看到大姐的第一眼就莫名的亲近,她就和我们家的巧姨一样,是个明事理的人。她问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一点都不厌恶,反而觉得自己在远方找到了知己。
大姐开口说:“你就叫我兰姐吧”
兰姐紧接着问我:“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曾经的一段畸形的情感该怎么开口说,我就担心兰姐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但我还是下定决心讲给她听,我讲的过程中,兰姐默默地攥起了她的衣角。
这些曾经让我彻夜难眠的经历,时间久了就会变成伤疤,不痛不痒,你除了觉得难看便再无任何感觉。
“兰姐,这次童心又一次发狠把我关在这里是因为他真的走投无路了,如果我再不出去,我真的担心我的孩子有危险。”
兰姐听完之后,呆坐了很久,然后对我说:“这世上谁活着容易呢。”
兰姐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兰姐悄悄的把它抹去,原来兰姐自从嫁到这一家以来,变成为这一家的生育工具,她的老公在外不顺回来还会殴打她,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离开这个家但是总是舍不得孩子。
而且家里本就贫寒,她老公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让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不幸。
怪不得童心会编一个那样的故事说给兰姐,怪不得兰姐刚开始对我如此的冷漠。
兰姐对我说:“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你看你需要什么帮助我配合你就是。”
我担心童心会不定时过来检查,“兰姐,你先带着孩子回去吧,我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们每天都会见的。”
兰姐答应之后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一向记性不好,连妈妈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记住,碰到这种情况我竟然没有一个记得住的电话号码,这可怎么办?
我看着眼前兰姨送的饭忽然灵机一动。我们公司楼下的外卖号码我倒是记得清楚,而琳琳最近一定会在秘书室值班,她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在这里的第四天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下午,兰姐又来给我送饭了,我打算吃完饭之后便给兰姐讲我的计划,我吃饭的时候兰姐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口有引擎的声响,我估计是童心来了。我赶紧让兰姐站起来,装成一副不熟的样子,果不其然,是童心的突然检查。
童心一来就支走了兰姐,接着直接拿出一份抚养转让书让我签字,我不知道童心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着急的逼迫我签下协议。
我当然不会顺着他,没想到他拿出一块印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按了下去,我绝望地看着那份抚养转让书上我的鲜红的指印,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地坐在一边,那个可怕的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自杀的想法登时填满了我的脑海。
童心在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有李思言的帮助又能怎样,都是因为你他这两天明着暗着给我下了多少绊子,可是现在我不怕再怕他了。”童心那张恶心的嘴脸在欲望的侵蚀下变得丑陋不堪。
而现在的我甚至连骂他打他的欲望都没有了,我静静地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我大概也能想到我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童心似乎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宇毅从西就是我的儿子了,你想来探望随时欢迎,我可没你那么小气。”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呆呆的靠在床边,明明中午我还能看到一篇希望,为什么到了晚上,上天连我最后一丝温暖都要被夺取呢?我这一生受尽了苦难,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在这世上流连忘返了。
我看着远处橱柜上有一个陶瓷碗,我想去用它了解我的一生,我刚起身就被绳子的长度限制住,真是可笑至极,我连死都不能自己选择吗?
我无力的靠在床上,本想通过门缝再多看一看这个世界,但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忽然觉得自己一阵晕眩,便晕了过去。
梦里,我走在一片白雪茫茫的草原上,看不到尽头,找不到来路,我一直的走啊走啊都走不出这个魔咒。
忽然觉得有人在拍打我的脸,叫着我的名字,我从睡梦中挣扎的坐起,应该是兰姐,她不断地问我:“你怎么了,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