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和烟合轻轻松松地翻过了尚书府的墙,翻过去后,苏弋奇怪地看着烟合,烟合挑眉:“怎么了??”
苏弋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前面:“这是哪?”
烟合猛地扭过头,入眼处是一片池塘,上面结着很厚的冰,池塘边上是一大片梧桐树林,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在瑟瑟北风中显得愈加萧条。烟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怎么从这里跳进来了?”
苏弋忍住要掐她的冲动:“你不是经常跟着你姐姐来这里么,我以为你熟悉,就跟着你了。”
烟合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忘记这个问题了……”
苏弋叹口气:“那我们再跳出去吧。”
……
等两个人找到陆乔的时候,陆乔正端坐在窗边的塌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发呆,苏弋和烟合避过了看守院子的家仆,悄悄地进了屋。陆乔听见有人进来,正准备皱眉呵斥,烟合立刻凑过来,竖起食指在嘴唇上:“嘘,陆大哥,是我们。”
陆乔大吃一惊,瞠目结舌地看了看烟合和她身后微笑着背手而立的苏弋。烟合嘻嘻笑着拍拍他的肩道:“陆大哥,我们过来是来告诉你我姐姐已经没事了,苏弋他找到了解药。”
陆乔脸色很快恢复,起身抱拳朝着苏弋感激道:“在下感谢左相大人,若以后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大人尽管吩咐。”
苏弋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小合罢了。”
烟合歪过头,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找到的解药呢。”
苏弋依旧保持着微笑,回答:“找到那个制毒的司马引便能找到解药了。”其实中间的复杂,苏弋没有说,他觉得烟合不用操心这些,只要躲在自己的身后就好,这些事就不用告诉她了。
苏弋早在诊断出宋林曦中的毒并不是“落英”,而是“彼岸”后时,就料到了陆家的人定会对司马引发难,因此他也赶紧离开,抢先一步抓到了正在被债主追的无处可逃的司马因,这司马引也是个唯利是图之人,苏弋只用一点银钱引诱了一下,便乖乖交出了解药。要他交出解药倒是不麻烦,麻烦的是当初为了找到司马引,苏弋将素衣阁子楼里在因都里人手都调过来,大年三十晚上足足在因都里寻了一整晚,最后天快亮的时候,才在城郊的破庙里找到了被债主追到那里的司马引。苏弋其实与这事没什么打得关系,可是一想到烟合哭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就心疼的不行。
而陆乔也是官场上之人,自然懂得要拿到解药不可能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于是再次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左相大人费心了。”
烟合沉默了一会,突然扭头问陆乔:“陆大哥,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是谁指示的?”
陆乔摇了摇头,就算大约模糊地知道是陆家的人,但不知道是谁,更何况,他从宋林曦出事那天回来和父亲吵了一架被关在府里,,门外派了很多武功高强的人看着,他的武功就算再好也不可能以一敌十,根本无从得知事情的进展。
烟合状似纠结的挠了挠头,陆乔瞪了她一眼:“有话快说。”
烟合似乎有点不忍心开口,小脸上写满了纠结,看的陆乔也满腔纠结。
苏弋伸手捏了捏烟合的小脸,好笑地开口:“别皱眉了,陆大人大概也能猜到的。”
烟合重重吐出一口气:“是云夫人和流瑾。”
这几个字像一记闷锤,锤在陆乔心上,他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自嘲的笑笑,闭上了眼睛,果然,果然是她们。明明已经猜到了的,可还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居然会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加害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就算这次曦儿没事,怕是以后进门了也不会好过吧,呵呵,自己的母亲,妹妹,居然这么狠毒。
烟合小心翼翼地盯着陆乔的脸色看,生怕他一怒之下将这屋子拆了。半晌,陆乔睁开眼,苦笑:“合儿,你一定恨透了陆家吧。”
烟合斟酌着微微点了点头:“是有点恨,毕竟姐姐差点丧命。”
陆乔失魂落魄地靠在了墙上,喃喃道:“那要怎样才能不恨呢?”
烟合眼珠一转,知道他说的是姐姐,于是安慰他道:“放心吧,云夫人是云夫人,流瑾是流瑾,你是你,姐姐不会怨你就行,更何况,这次的事,我没有告诉姐姐,姐姐并不知道自己中过毒。”烟合邀功般地凑到陆乔面前,想让他振作一点,陆乔却依旧脸如死灰。
陆乔心里明镜一样,就算曦儿不会怨他又怎样,就算曦儿这次并不知情又怎样?以后把曦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