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李泰李恪都很喜欢这个刚出生的小妹妹，三个人总是抢着哄她。

“王妃，这是我给丽质做的几件棉衣裳，孩子长得快，做的大了些。”韦妃带了一些棉衣过来，无垢正在月子里休息，坐在梨木雕花摇椅上，盖着厚厚的毯子，额上也绑了遮风的头带，一旁点着暖炉。

“有劳韦妃了，鸳儿，收下吧。”无垢笑着让韦妃坐下，继续说道“奶娘刚把丽质哄着睡了，也不能抱来。”

韦妃笑道“无碍的，我也就是来看看王妃，瞧瞧，这还在月子里王妃的气色就好，真是羡煞人啊。”

无垢不禁掩口而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觉得憔悴了许多，哪有韦妃养的好，肤色胜雪呢。”

“我不过是抹了脂粉罢了，王妃仅是素面便赛过西施昭君呢。”韦妃不住地夸无垢，无垢反倒有几分娇羞，薄唇轻启道“好了好了，我可经不起夸的，只是这月子里不敢抹脂粉罢了。”

顿了顿，无垢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继而语气也平稳不少“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韦妃总不是来送棉衣的。”

“也没什么事儿。”韦妃双手垂放在膝上，低眉而语，无垢自是明白她有心事，便说道“来都来了，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韦妃转头看了看，起身把门关上，又走到无垢面前，重重跪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无垢掀起毯子便要起身，韦妃叩头道“请王妃帮帮我。”

无垢本想扶她，听她如此一说，手却停在半空僵持住了，说道“我早就说过，秦王府不止一位妃，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两年了，我进府都两年了，王妃您嫁给殿下都快十年了，我不计较，可是杨妃也有恪儿，我，我……”韦妃有些抽噎，说不下去。

无垢看着她，却没有说话，韦妃继续说道“不怕王妃您笑话，殿下他从来没有进过我那屋，眼看着王府的孩子越来越多，可是我却没有孩子能够承欢膝下。”无垢正要开口，韦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知道殿下对我没有一丝情意，我也知道他的心只在王妃您这儿，我不求别的，我只想，我只想……”

“只想什么？”无垢催问道。

“只想有个孩子，让我也好有个盼头，不然我这一年年的怎么熬下去……”韦妃声音渐轻，也哭腔渐浓。

无垢低眉细想，的确想不起什么时候世民有进过韦妃的屋子，便问道“他从未进过你屋里？”

韦妃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抽噎，身体一颤一颤，无垢默然了，她从不知道李世民有如此绝情的时候，倘若不喜欢一个人，竟连她的屋子都不愿意进，无垢当真不敢想象，如果世民这样待自己，那将会有多难受。

“秦王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无垢刚说完，韦妃便跪坐起，双手握住无垢的双手，祈求道“王妃，只有你能帮我了，王妃。”

无垢看向她道“我已经说过了，秦王的决定，我……”

“旁人的话，他怕不是不听，可是王妃的话，他一定会有几分听的。我韦泽一向不求与人，今日也算我求你。”韦妃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无垢反而一时不知道怎样回她。

许久，无垢才说道“你且先回去吧。”

韦妃朦胧着双眼看向无垢，没有再多说什么，敛了衣裙起来，退出了屋子。

“王妃，外面下雪了，好生冷。”韦妃刚出去，鸳儿便搓着手进了屋，无垢微微起了身，指了指暖炉道“来，快烤烤火，屋子里这样闷，我倒是想出去走走。”

鸳儿最是高兴，说道“好啊，三位少爷在院子里呢。”

屋外的雪下的很大，只是地上还没有积起来，肆意飘落的雪花满天飞扬，不禁落到无垢睫上，随着她眨眼滑落，很是美丽。

鸳儿恍然跑进屋拿出绒袄，“王妃快披上，可别冻着了。”

“娘，下雪了，下雪了！”李泰仰头往天上看，这是李泰第一次见到下雪，很是新奇，“青雀，别摔着，跟着你恪儿哥哥。”无垢对李泰喊到，见两个孩子玩闹着，便静静看着。

那晚，李世民刚回到房里，无垢本想开口提韦妃今日说的话，可是左思右想，却没有说。

“今天是入冬的第一场雪，下的这样大。”李世民脱了靴子，坐进被子里，无垢才走到灯架旁，问道“以往这时候不是得看书的，今日怎么那么早就上床了？”

李世民从枕下拿出一本《论语》说道“哎，你可别上来。”

“嗯？”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