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睡不着,只因为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白通的傀儡,更是他的手中的一件工具。
“城主。”手下人来报告。
“讲。”南国并未看那人,仍望着月亮。
“有人送来一封信。”手下人又道。
“念。”南国道。
“武林盟主,南国亲启。”手下人念道。
“我让你念信。”南国不耐烦道。
“是,盟主南国,当日皇城匆匆别过,今吾萧凌寰路经通天城特来拜会,望盟主莫要避会。”手下人念道。
“完了?”南国问道。
“完了。”手下人道。
“完了?我让你完了。”南国猛地起身,对准手下的一脚踹去。
那手下人仰面倒在地上,却又忙起身跪倒在地,等待南国发落。
“滚下去。”南国怒道。
“是。”那人如获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哈哈,盟主何必这么大的气性。”声音来的方向,走出四人。
“你们?”南国看着四人觉得奇怪。
自然是四剑奴。
“多日不见盟主可好?”说话之人自然是利剑奴。
“你们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本盟主的笑话的吗?”南国十分愤怒,他终究是小看了白通,更小看了四剑奴。
“非也,主人不放心盟主的安危,故此才命我兄弟四人继续保护盟主。”利剑奴笑道。
“呵呵,好,好一个不放心。”南国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四剑奴之所以回到通天城并非他们所说为了南国的安全,这不过白通不放心自己,担心自己脱离他的控制,故此才贴身给自己安排的眼线罢了。
“盟主可是为了萧凌寰发愁?”利剑奴道。
“你有办法?”南国道。
“当然,盟主可知道四剑奴最擅长的是什么?”利剑奴嘴角带笑道。
“什么?”南国确实不知,他只道四剑奴最擅长联手对敌,确实不知四剑奴最擅长的到底是什么。
“暗杀。”利剑奴道。
“你,你肯帮我?”南国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现在你是主人的人,自然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利剑奴道。
“不错,白通现在还需要我,他还不能让我死。”南国道。
“不错,盟主是聪明人。”利剑奴又道。
萧凌寰与王鹰文荣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王鹰与文荣住在同一间房,而萧凌寰则独自一间。
萧凌寰取出随身带着的那幅画又欣赏起来。
萧凌寰对着画道:“转眼已是十年,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又来到狼族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掌门。”门外传来叩门声。
“进。”萧凌寰将画收了起来。
“掌门,王鹰不见了。”文荣道。
“王鹰?他就是这性格,不必理会,以他的武功想来也不会有事。”萧凌寰道。
“是。”文荣仍留在萧凌寰房中。
“还有事吗?”萧凌寰见文荣仍未离去问道。
“盟主,他带走了春晖剑。”文荣道。
“什么?他怎敢如此大胆?”萧凌寰大怒。
“走,随我去找他。”萧凌寰起身正要向外走。
却被文荣一把拉住。
“他留下了这个。”文荣递上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并不工整但却有力。
“文兄,夜深人静,借春晖一用,望勿介怀。”萧凌寰罩着字条念道。
“混账。”萧凌寰将字条丢在地上怒道。
“荣弟,我这便去找王鹰,替你将春晖夺回来。”萧凌寰道。
谁不知道春晖剑是文荣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文荣一向视它如生命,萧凌寰即便不用想也能知道王鹰是如何从文荣手上夺走春晖剑的。
王鹰诡计多端,文荣则缺乏防备,王鹰定是在文荣毫无防备之下用迷香迷倒了文荣,才将春晖剑盗走。
萧凌寰想亲自出手替文荣夺回春晖剑,却被文荣拦下。
“掌门,还是我自己去,我这次来只是提醒掌门要相信王鹰此人,他既然能对我出手,难保有一日不会对掌门出手。”文荣忠告道。
“嗯,我记下了。”萧凌寰道。
他对于文荣是绝对信任,因为他们从小便一同长大,更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