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生来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
若是一般人敢这么对他,他就算面上妥协了,私下里定然要给那人一点‘好东西’。
但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
神医退下后,不过片刻,就有女子掀开帘子进来。
秦国风气开放,男女大防并不是很看重,男女独处也不是不可以。
来的是镇远大将军的独女。
镇远大将军在秦国内外都是威名赫赫的任务,但唯独对上自己的女儿就什么招都没有了。宠女儿宠得那叫一个无限度。
她也被养得格外的肆无忌惮,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的更加的大胆。
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妲寂面前,就算妲寂的冷脸都没能镇不住她。一个劲地往前挤。
神医走到角落,嘴唇翕动,“信息传回去了?……那就好,让他们快些来。”
空气微微振荡,消失于无形。
说完话,神医整理了一下衣袍,扭头去看妲寂。
镇远大将军的小姐正一个劲地缠着妲寂,硬是要妲寂开口陪她说话。
妲寂虽然已经被她烦得眉头轻皱,但是他仿佛不怎么会拒绝人。就算是不喜她,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倒是苏皎皎显得很不高兴。
“郑小姐貌似很不知礼。”
“你是何人?一个奴仆也能随意插话。妲公子,你这女奴貌似很不知礼,不如我另外送几个更好的给你。”郑小姐皱眉。
他的父亲位高权重,又甚是宠她。纵使她性子刁蛮,在这首都甚少有人敢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来。更不要说说这话的还是这么一个地位低贱的奴仆。
妲寂眉间的折痕越发的深,眉头轻皱的模样,令所有看到他眉间痕迹的人都忍不住想伸手为他抚平。
他抬头,声音罕见的带上一抹细微的冷意,“谁告诉你她是女奴的?”
“不是吗?”
正在男子身后的不是女仆还能是什么人?
“请离开,我不喜欢放诞刁蛮的女子。”
妲寂这样的话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郑小姐长那么大从未收到过这种侮辱。
若是旁人,她大可以一鞭子抽上去,叫那人认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刁蛮,但现在说这话的人却是自己喜欢的男子。
“妲公子这是要为一个女奴得罪我?”郑小姐道。
一个小姐一个女奴,是个明眼人都应当知道这天平该向那边倾斜。
但是她忘了妲寂对话,苏皎皎并不是一个女奴。
妲寂抬头,“是又如何?皎皎,请将郑小姐送出去。”
“诶!”苏皎皎欢快的应了声。
“妲公子,你,你为了一个女奴这么说我?你就不怕我爹爹知道吗?”郑小姐双眼微微湿润,看上去有点楚楚可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把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妲寂不再搭理她,任凭她垂泪。
“郑小姐是镇远大将军的女儿?”
不知何时,神医走了回来。
他半倚在柱子上,白衣胜雪,这么微微侧头,鸦色的发偶有几缕在空中飘扬,别有一番清隽飘逸之态。
被这么一个俊秀的男子看着,郑小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了神医的眼。
这神医不但长得美,还医术高明。平时对谁都什么好脸,现在对自己这般为何莫不是对自己心生好感?
便微红着脸,“是。”
神医微微上前几步,笑意浅浅,仿佛真的对她动了心。
其余小姐虽然没有上前,但是都关注着亭中的情况。
见神医这般表现,自也是认为神医看上了郑小姐,恨得几欲将手中的绢帕绞坏。
早知这般能入的神医眼,她们也上前去了。
而且看上谁不好,居然看上首都最刁蛮任性的郑大小姐。
是不是,眼睛坏了?
“世人皆言郑小姐刁蛮任性,不可一世,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嘛。”
他的声音虽然天然的有些冷,但是现在却温温柔柔的。动听得让人耳朵痒痒的。
“是吗?”郑小姐局促的理理耳边的碎发。
期待着他下面的话。
旁观的众人:这个神医绝对眼瞎了,而且瞎的还不止一点半点。
“是啊。”神医的声音越发的温柔,和郑小姐站得极近。语气却骤然降至冰点。
“你明明比他们说得刁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