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睃辰熙还是一副冷淡坚决的神色道,“母后不必再多说了,朕下的圣旨,是不会改变的。”
几下之病,让太后看起来有些些的憔悴,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担忧的开口道,“难道哀家都如此说了,皇上当真如此的坚决?”
“母后恕罪。”睃辰熙微微的低下头来道,“朕恕难从命。”
“啪……”太后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去,神情也严厉了起来道,“难道哀家的懿旨,皇上也想要违背了吗?当年先皇临终前,皇上是如何说的,难道忘记了吗?”
“儿臣并没有忘。”睃辰熙还是微低头的说道,“当年父皇临终前,儿臣曾说过,会照顾好母后,不忤逆母后的懿旨;但是,此事乃朝政之事,后宫不得干政,母后难道不清楚吗?”
“你……”太后气得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声音都说不完整了。
门外,骤然的传来了通传的声音,“沄妃娘娘到,悦城公主到,辰王爷到,冷公子冷姑娘到……”
紧接着,她们便全都走了进来,皆跪下来请安道,“臣妾,儿臣,民女叩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睃辰熙淡淡的替母后开口道,此刻的母后,气得不轻。
太后这才微微的抬起头来,立刻就看到悦惜,顿时显得很是焦急的说道,“惜儿,来,快到母后的身边来。”
“是,母后。”悦惜这才点点头的在紫衣的搀扶下来到了母后的身边坐了下来,摸索了一下拉住母后的手说道,“母后,您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难道身边了吗?”
“惜儿,母后可怜的孩子啊。”太后有些红了眼眶的看着摸着悦惜的脸蛋道,“你的眼睛到现在还是瞧不见吗?”
“母后别担心,惜儿没事的。”悦惜浅笑的摇摇头道,“再过几日,惜儿将脸上的纱布给拿掉了,便瞧得见了,没事的,倒是母后,你怎么了?身子怎么微微颤抖着呢?”
“这都是被皇上给气的……”太后还是愤愤不平的说道,劝说几次未果,已经让太后失去了耐心了。
“皇兄?”悦惜有些疑惑的说道,“皇兄,您又怎么气母后了呢?”
睃辰熙淡淡的走到了沄若的身边扶着她坐了下来道,“沄儿,你的身子还没有好,不要站着。”
“可是……”沄若焦急得想要站起身来,母后在此,她怎敢造次?
睃辰熙却将她按回椅子道,“有朕在,没事的,乖乖的坐在这里。”
看着皇上严肃的眼神,沄若这才忐忑不安的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却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母后有些发怒的神色。
睃辰熙这才转过神来看着太后和悦惜说道,“母后,要朕收回圣旨是不可能的,茼宛冰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罪孽了,若朕轻饶于她,要天下百姓如何信服于朕?”
“原来是这事。”悦惜这才明白的点点头说道,“母后,惜儿也赞成皇兄的决定,三妃之命都毁在了她的身上,就连两宫女都被她给毒哑了,这样的人,怎能够让皇兄轻饶呢?怎能够说服于世人?”
“可是……”太后有些着急的说道,“冰儿她并非有意的啊,她也是受到了太多的打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能够原谅她这一回吗?”
“母后……”悦惜也有些些生气的说道,“惜儿知道您从小就疼爱她,可是也不能够这样一味包庇她所犯下的罪孽啊?若人人都如此的话,那憬睃王朝不就天下大乱了吗?”
太后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的说道,“哀家已经亏欠她太多太多了,难道还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亏欠?”睃辰熙顿时十分疑惑的看着太后道,“母后对茼宛冰何来亏欠一说?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是啊,母后,您一直都对她很好,哪来亏欠她的?”悦惜也显得十分疑惑的问道。
“哀家……哀家……”太后顿时慌乱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一时着急便脱口而出的话,如今都不知道要如何的敷衍过去了。
“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门口处,顿时传来了浅岷枫调侃的声音,众人立刻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去,只见他懒散的靠在门上站着,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有人发觉到。
沄若顿时有些意外的开口道,“岷枫,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浅岷枫轻笑了一下,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道,“这几日来我一直都在皇宫里,今日显身呢,只为了揭露一个二十多年的秘密,一个旷世欺人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