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花姨娘的院子。
白芷小聪明不少,琢磨琢磨凌霜这几句,已经是明白了。只要自己对上官夫人来说有用,自己就会在府里过的逍遥自在。
白芷想明白之后,向着凌霜欠了欠身:“谢谢凌霜姐姐提点。现在不知夫人是不是得空?奴婢不如现在去请安?”
凌霜看了看时辰,估摸着似乎夫人该起床了,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凌霜就带着白芷回了正院。
刚进院门,正好瞧见容天权出来,容天权见白芷来了,心里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对凌霜说:“你先进去伺候夫人梳洗。”等凌霜走了,容天权轻挑的勾着白芷下颔:“就这么急不可耐?”
白芷这几日夜夜红袖添香,伺候容天权,早就不想当初的青涩,眉眼间的媚意几乎要荡出来:“爷,夫人的意思,难道不是您的意思么?怎么就成了奴婢急不可耐?”
容天权稍微用了点力,白芷疼的呻吟了一声,眼底氤氲了些许水气。白芷虽然觉得疼,却仍旧极为乖顺,只水汪汪的看着容天权。
容天权被这种掌控的感觉充满了心胸,觉得无比的舒畅,低头在白芷唇上吻了一吻,贴着白芷的唇,“还敢反问爷?嗯?胆子不小。”
就在白芷以为容天权是真有些生气自己急躁的时候,容天权却忽然松开了手,捏了捏白芷肩膀,抬脚走了。
白芷低头微微喘着粗气,就听凌霜在房门口叫她来,于是白芷重新收拾精神,莲步轻移曼行入内,提裙敛衽,柳腰轻折:“奴婢白芷,来给夫人请安。”
白芷没敢往上看,就听头顶上,上官夫人清冷的声音慢慢说着:“之前几日,老爷都是几时歇息的?”
白芷脑中飞快的将容天权在祈福期间在家的作息都想了一遍,慢慢的一点不敢遗漏的说着:“老爷这几日也都忙着上朝应酬,有几日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就写在外书房了。余下的几日,如果白天不出府去,就会去找花姨娘……”
上官夫人慢慢的摩挲这掌中的安枕如意,听着白芷事无巨细的复述,跟凌霜回复给自己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行了,老爷的行踪你尽心些。”上官夫人这才说起白芷身份的事情“让你来请安,其实已经是将你视作姨娘了,可老爷说,容国府正在风口浪尖儿上刚退下来,说不准皇上还盯着呢,此时抬一个姨娘上来,却有些轻狂了。”
白芷额头微微触着光可鉴人的青石砖,一点点一丝丝的凉意顺着额头就流进了四肢百骸,心灰意冷时,却又听见上官夫人接着说。
“老爷是男子,想不到这些细腻的事儿。可是你也是个好孩子,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委屈,我也不安心。我就想着,传话下去,你的一切用度,份例,都是走姨娘的例,从我月例上划。”
白芷明白,这只是上官夫人的借口,果不其然,凌霜跟上官夫人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夫人也没办法,如今外头人情来往夫人还做得主,可这府内,中馈都掌在花姨娘手上,夫人心疼你,也只能这么着了。白芷,还不谢恩?”
白芷咬碎了一口银牙,果然之前凌霜的暗示,如今上官夫人的举动,主仆二人的配合,都是因为要自己除掉花姨娘。
上官夫人见白芷还不知声,有些恼怒,将安枕如意放到桌上,嗝哒一声响。
凌霜见夫人面色变了,也冷着声说:“之前交代你办的事儿,不但没成,还扯出之后这么多事情来,一手好牌给你给搅和烂了。你若不愿意,夫人自然也不会强求你,一会就送你出去,老爷那里也不是非你不可,花点儿银子再买个擅茶的丫鬟,轻而易举。”
这一遭夹枪带棒,蜜糖砒霜似得话,将白芷彻底压的喘不过气来,香肩微颤,将头轻轻的磕了下去,颤着声儿。
“奴婢,谢过夫人抬爱,定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