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政前往荆门的一路上并不安稳。
他是去过荆门的,对于一个如此偏僻之地,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好感。
荆门不同于都城,许是因为偏远,又常年战乱,这里没有丝毫的繁华之感,生于荆门内的人,无时不刻不是心神不宁,生怕哪日荆门沦陷,来不及逃走。
“快快快,给我拿吃的来。”司律政不耐烦的催着同行的将士。
晌午的太阳正是热的时候,他这颗心也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这时候正是烦躁的时候。
因为平日娇惯,如今已经过了饭点了,他还没吃到东西,已经忍无可忍,终于对着将士们动起了手。
“太子息怒,饭菜很快就给您端来。”
这将士面上一阵发红,显然是挨了巴掌,越发胆怯的看着司律政,丝毫不敢再耽误。
司律政在营中踱步,看着手底下的这些废物,更是气恼。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我要你们来是做什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不如自尽了算了,养你们我还不如养群猪。”他越骂声音越大。
帐外的将士们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是因为他是太子,他们敢怒不敢言。
“哎,你说太子这般哪里比的上景王啊,他这些年征战四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看,太子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一定要说景王叛乱啊。”一将士低声嘀咕着。
身旁一人忙捂住他的嘴,低吼道:“你不要命了,竟然说这样的话,你记住,这话以后当着谁的面都不能说了,万一被太子听到,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那将士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就算是当着太子面我也会这么说,你们是有家室的人,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早就看不下去了,还不能说话了?”
“你要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来,说与我听听。”
万万没想到,司律政嫌弃在帐中烦闷,在军中审查着,听着这两个将士的对话,不由凑上前来。
“太子殿下。”二人纷纷跪地行礼。
“我让你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司律政的音量提高了几分。
那将士一咬牙,狠了心就要说出来,却被拦住了。
“太子殿下,这孩子年幼,不懂事,您莫要同他一般计较。”
司律政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起来,“我让你说话了吗?掌嘴。”
只见司律政身后出来一人,手中握着木板,一下一下的打在那人的嘴上,没几下就已经血肉模糊。
那将士见状,也豁出去了,“殿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又何必为难于他,我说你不如景王,你将叛乱的罪名扣在兄弟头上,不念手足之情……”
话音未落,就听到肉被刺穿的声音。
司律政手执长剑,将说话的将士从咽喉刺穿。
那将士瞪大的双眼,呜呜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呵,当着我的面还真有胆子再说一遍,死不足惜,来人,扔出去喂野狗。”司律政才不会让他入土为安,既然胆敢在他面前如此,那此人更不会介意自己喂野狗,也算是死得其所。
军中的所有人看着司律政心里发怵,他们这一刻开始,辱骂的话都全部的埋藏在心低最深处,生怕自己梦话间也会提到太子,而招致杀身之祸。
司律政冷哼一声,对于这些将士,他本来就没有放在眼中,不过是一些人肉盾牌罢了,还敢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的活够了。
当饭菜端到他面前时,他又是怒上心头。
军中的饮食同宫中是不能比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看着这如同猪食的饭菜,司律政端起来就扣在送饭的将士脸上。
将士被突如其来的滚烫灼的大喊了起来,可一想到刚刚那人的教训,忙跪下来求饶,“太子饶命。”
司律政对此很是受用,冷哼一声,“若是我今日吃不到合胃口的东西,我定然要你的命。”
将士惊恐的看着他,顾不上将脸上的饭菜擦去,他很是无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里还会有什么美味珍馐。
这名将士已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可之后出现的人却救了他。
“殿下息怒,我专程请了一个御厨跟着咱们,这饭菜刚刚做好,您别生气了。”此人名叫文辰礼,是宫中一名文官,因着和太子走的近了,请命随同一起前往荆门,说的好听是当军师,出谋划策,说的不好,就是太子的走狗罢了。
“文辰礼,还是你懂规矩,行了,都下去吧。”司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