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花盆摆在中间,一棵玉兰树就栽种其中,细细的树枝还是苗儿,花却来的很大,一片白色的光景,很美。
“这种花不是早春的时候才开吗?”现在正值炎夏,按理说不应该开花的才对。伊若郡看着,伸手去摸它绿色的叶子,花的外形像极了莲花。
“没错,这花的确开在早春,”沈老继续修剪枝叶,没有看她,“凡事都事在人为,只要稍微改变一下环境,它的生长就会受到影响,这个时候开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事在人为?”伊若郡嘴里嘟囔着念叨着,仔细揣摩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所谓的事在人为,恐怕也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产生效果的吧。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现实的结果更加的被现实的骨感隔应到了,隔的生疼生疼的。
“干爹,我一会儿想出去一趟,晚上再来带孩子。”伊若郡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一声,不知为何,又或许是因为沈老的一句话,她此刻特别的想见顾蔓月。
“去哪里?”沈老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太在意她要去做什么事情,只是随口一问。
“去见一个老朋友。”她想了想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她和顾蔓月之间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就连沈毅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知道顾蔓月的真实身份。
“恩,”沈老点了点头,平日里她总是呆在家里也怪闷的,多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
“那我这就去收拾一下。”伊若郡返回房间里拿好自己的手包,便走了出来,告别了沈老,离开了沈家,前往医院。
医院里李晴空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不温不火也没有过分的冷场,这场谈话不算愉快却也不尴尬。
秦勋儒看到她的笑容,特别放心的坐在了一旁,或许有李晴空开导开导她就会好一点的。
李晴空收敛了情绪,在接受到他求救的眼神之后,解释了起来,“蔓月,我知道你还在怪勋儒,但是那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主动的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宛如相处了很多年的老朋友那般,如此亲近。
顾蔓月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挣脱出李晴空的手掌,任由她握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她不想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更不想在她的面前提起。
可是李晴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略带着一丝愧疚,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来,“那天晚上我……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控制不了对勋儒的感情,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才会抱着他不放,我……”
“够了,”秦勋儒突然出声喝止了她还想说下去的话,他本以为她会帮他,开导一下顾蔓月,可事实是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她旧事重提,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只会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更加的持久,除此之外一点忙都帮不上。
秦勋儒看着顾蔓月,她的脸上波澜不惊,依旧是没带任何的情绪,仿佛置身于事外,仿佛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顾蔓月定定的看着李晴空,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情,她果然猜的没错,她对他,余情未了,旧情复燃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只是现在活生生,甚至血淋淋的展现在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表面上看上去优雅漂亮的一幅画,打开来才发现全貌竟然是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向来都是如此,冰山一角,不足以信以为真,然而往往看到了这冰山一角时,会觉得看到了全部,会误认为那就是真相。从来都是如此。
“对不起,蔓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明白和控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晴空,你先回去吧,蔓月她需要休息了。”他走过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很是生气的语气,冲着她说了一句让她离开的话。
顾蔓月回过头来看着他,探究询问的眼神,为什么要让她走?
秦勋儒别过头,不去考虑她的目光,他现在不想对她解释,他只要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勋儒?我只是担心蔓月,把话解释清楚了而已。”她还不想走,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怎么甘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