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求你,放过他,真的,干什么都行。”
夏幕宸已经被段初诺激得不轻,一碰即爆的时刻,为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还是尽量把自己调整到常态,可握紧拳头骨头咯咯作响的手还是没忍住,狠狠地捏在段初诺的下颚上,近乎仰视地盯着她那张姣好的脸蛋看去,但却带着目空一切的决绝,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几字:“段初诺,你也有今天啊,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救得了他?我又不是云声当家,很遗憾,我没那个本事从云声那群洪水猛兽的手里救下他!”
夏幕宸其实已经丧失了起初的好奇感,因为段初诺这副样子,说的那些话,在他眼里已经认定自己是在和一疯子说话,自己只是比较有耐心还在听她说的笑话。
“夏幕宸,以前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这不关深桑的事,一直都是我缠着他,对,是我贱,是我一直都在犯贱,我求你了,求你放过他,要是被云声的人抓到了,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求你了,求你。”
“求我,你拿什么求?”他带着戏谑的口吻,一脸不屑的说,就像已经认定她什么也给不了。
就在他准备甩手而去的瞬间,手臂被段初诺一把抓住,他不耐烦地回头,竟看到她另外一只手正在宽衣解带,一开始的万分惊讶,演变到失去仅有的几分理智:“你干嘛。”
“我给你,什么都给你。”她的眼神决然的让夏幕宸想到四个字“视死如归”,这个眼神就像一把燃烧的火把刚刚调试好的心情,再次焚烧得彻底。
还没完全适应那样的眼神,段初诺的脸上就多了两行清泪,还是第一次见她清冷的眼睛里冲出女人该有的眼泪,可惜,是为了深桑,原来为了他,她可以变得那么炙热,为了他,她可以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
想到这些,夏幕宸怒火中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右手无意识地一挥而起,张开紧绷食指及拇指的弧度,一把扣住段初诺纤细透白的,连里面青色的动脉都可数清的颈脖,几乎用了一种狮吼的方式冲着她叫嚷。
“住手!你以为我不敢吗?你就认定我不敢了!但在做那之前,我还是希望你死得明白点,脑经放清楚些,如果你在外面听到什么疯言疯语,就到这里来撒野发疯,那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就那么深信不疑那些空穴来风的话?我告诉你,这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深桑的事完全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帮里的兄弟,陷云声于不义,咎由自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好兄弟也死了,死在他的手上!你以为我会为了害他,把自己的兄弟也搭进去?啊?”连最后一字都透着咆哮,力道还较之前加大了不少。
可是,说完这一段话,段初诺居然只是冷笑了一下,虽然脖子还是被他深深捏住,而且随着自己的力道之深,她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灰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故作轻松的神态,连呼吸都困难的人,竟然还可以这样直视他的双眼,不带一点胆怯,冷鹜地继续解着她的上衣。
他忍无可忍地反手去抓段初诺的手腕,却扑了个空,眼前一片漆黑,找到一丝亮点,在这个时刻,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灰意冷,痛不欲生,本来要说的话,通通被他哽在喉咙里,找不到出口,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张开双臂,凭着感觉就是一抱,一下便将自己爱着多年的女孩搂到了怀里。
原来,她的身体是那么得暖,暖的让人心疼,暖的拥有一世繁华,他勾唇一笑,不知她是否看得见,他笑,笑自己的先见之明,笑自己的固执己见,笑自己的一见钟情,一切都按着上天安排的轨迹不偏不移地进行着邂逅,早在三年前他就认定了她是他此生的最爱,孰不知三年后她就是指引方向的照明灯,繁华的抹去了黑暗。
“段初诺,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他一字一顿的说,毫不掩盖自己强烈的欲望。
从小到大,他都异常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为着这样东西,他可以不顾一切代价去得到,即便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疼痛,那是种蚕蛹破茧而出的痛,不知道为什么,夏幕宸就认定了他是她的第一人。
他说这不是自欺欺人,是爱她爱到极致,便以为什么都是他的:“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他,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他会平安无事。”
这也不是自欺欺人,只要她愿意,那个人就不是敌人,即使,此刻和他交融的她,心心念念惦记的是那个人,做得这一切不堪的事也是为着那个人,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
“好。”这个字淡淡的,轻轻地从她娇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