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即刻开腔:“都放下。”段北一开尊口,三都都不敢轻举妄动,通通放下了武器。
“阿深,有什么要解释的好好说。”段北合上了眼,仰躺在红木椅上,双手还是插在胸前,一副安然的模样。
深桑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什么可以脱身的理由,什么计策都没想到,就冒冒失孤身一人前来总都,只是赌一把:“有人想栽赃陷害我,到了交易点,就有一个躲在暗处的杀手潜伏在那儿,瞄准时机就是一枪,崩了荷兰那边的领头人,之后也是弹无虚发,干掉了荷兰那边的五人,然后就是对我们这边的人下手,也是百发百中,最后一个死的是阿离,就在我以为自己也要被他一枪打死的时候,他就好像是故意的,从暗处出来,我下意识的就朝着他开了一枪,打中了他的左腹部,转眼他就逃了,他分明就不想杀我,故意留我一个活口,就是为了陷害我,我能认出他的长相,只要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揪他出来问个清楚。”
“哈哈哈。”笑面虎西都主连放毫无顾忌的大笑三声,声音落下还不忘保持着刚刚的笑脸说:“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啊,真他妈的搞笑,你怎么不去当导演啊,自编自导自演还带字正腔圆地朗诵的。”
深桑双手握拳,隐忍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东都主最喜欢拐着弯来骂人,他早就略有耳闻,可没成想会用到自己头上,东都主淮子紧跟着连放后头发起炮轰:“他这哪是什么朗诵啊,分明是在拍警匪片,怎么这部戏没入金像奖?喔!太可惜了,那怎么着也得入了最佳男主角啊,那什么黄秋生、吴镇宇、刘德华的通通得给你让道。”
“行了,都给我稍安勿躁了,那些都是军火?”段北突然话锋一转,睁开眼指着他身边的几个箱子说。
“是的,北哥。”
“哟,还挺新式,自带密码锁的。”
心头一凉,深桑看向段北一副看到新鲜玩意儿的表情,心是越来越沉,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啊,看来这次真是难逃一死,害他的人居然就是云声的当家人,那还有什么命来活?
“把锁头通通砸开。”
果然不出所料,五个黑皮行李箱,除了上面覆上的几支仿真枪以外,底下全是砖头木屑。
“阿深,这你又怎么解释?”
他在一旁摇头苦笑,明知已经百口莫辩,就没打算再浪费口舌,他摇摇头说:“我无话可说。”
他闭上眼,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打算要逃,再说那么多人,根本逃不了,他攥着拳头等待死亡的到来,这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恬安静的音容笑脸,到头来,他还是没信守承诺,带她走,反而把她丢在这个明争暗斗的世界里,孤独不舍地离去,不用想不用看,光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四周的半空中悬着各种武器等着将他碎尸万段,千钧一发之际,居然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了两个字:“等等。”
“夏幕宸!”异口同声的是另外三都都主,深桑坦然地睁开眼,看向夏幕宸,他同样攥着拳头,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痛苦、无奈、愤恨、不甘,可就在这种错乱的表情下,他居然为他而求情:“北哥,这事其实大家都还没调查清楚,他也说了,当时现场还有另一个善用枪支的杀手存在,就不能这么草率地取了他性命,别说传出去了,就连我们这的南都兄弟也不会甘心,我们何不找到他所说的那个杀手,再下结论?”
“好好好,好一个兄弟情深,可是我怎么记得你和他非但没有半点兄弟情,连杀死对方的心都有?难道是我老了?脑子混乱了?”
夏幕宸冷着一张比平时还俊朗阴沉的脸说:“北哥,我也是为帮里着想。”深桑注意到段北原本垂在两旁的手,此刻已握成了拳头。
“夏幕宸,你算哪根葱啊,为帮里?敢问你是帮里的谁啊?分都主?还是当家人?”一向心直口快的西都主连放又是第一个骂桑,毫不顾忌他和夏幕宸不菲的交情,当然,谁都听得出他是恨铁不成钢,不趁此机会除了深桑,反倒帮起他来说话,感到十分气愤。
按惯例,下面一个要发言的就是东都主淮子了,果不其然:“就是,刚说了他是金像奖有利候选人,你就要跳起来,怎么?也想和他争一争?啊!你以为那剧本里真有那什么该死的躲在暗处的杀手?都他妈的中邪啊!等找到他再下定论?我想我们这帮人早就入棺材了!”
“安静!都不要吵了,我相信阿深是无辜的。”此话一出,谁与争锋,段北居然那么快改变了立场,掉转墙头,深桑心里依旧在打着鼓,难道夏幕宸随随便便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