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她以全校第三的成绩进了香港大学,自进了大学后,她宁死不住宿,还是黏在我身边转悠,在家里睡,在家里疯,不知道她那些学分是怎么修来的,都不上课的人,可能学校里教的原理,她都会吧,总之当初我是搞不懂她是怎么应付大学里种种考试的,到现在,我才有点明白,她对科技发明的特殊天赋我也是到现在早知道,以前她得的那些奖,我都没怎么重视过,直到这件事的发生。事后,我去了地下室仔细排查了各个角落,没想到居然陆续搜出了不下十个监控仪器,都小的如未长大的蝌蚪,我拿去专业店让人看过,人家老板拍着胸脯对我说,这种东西市面上肯定没卖,他愿意出高价回收,还一个劲问我这种东西的进价,是不是哪个公司要推出的新品。
你说诺诺是不是对这方面特有天分,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高科技手法开的地下室房间门,怎么进去的?何时进去的?又是怎么逃过我三天里的监视镜头的?也许都是自己发明的那种玩意儿,可惜啊,被她逃过我的监视,被她安装监视仪,让她拢获准确信息,又如何?她还不是被我骗了,她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计划,根本没什么与荷兰的走私交易,更没有军火和她惦记着的二十万。
后来我查到所谓的杀手是齐远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到那小子头上了,推测可能根本原因是在他身上,果然没错,被我查出他的母亲患了严重的尿毒症,急需要钱治疗,那丫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在前几年的实战射击比赛中,那小子都是冠军,不要惊讶,宸仔虽然得过两届冠军,但打破他三连冠的人正是齐远,只是他没入帮派,在学校里也安分守己,所以没什么人注意罢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弹无虚发的原因了吧,更何况我们在明,他在暗。
幸好,不是真的进行交易,不然不要说损失惨重了,就是连命都保不住,跨国犯罪集团不是云声能惹得起的,诺诺已经被我押回去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她口头上不说,我也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那小子,嘿,谁叫她是我妹妹呢,我能拿她怎么样?虽然她的过分行为让我们云声的几个兄弟枉死,但说到底我还是自责自己没看住她,让她这样胡作非为,也为了让她不要这么和我僵持着,毕竟什么也没得到,还落得个受伤,回到家,就没给我看过好脸色,不吃不喝的做无声抵抗,没法子,我只能丢给她一张二十万的卡让她给那小子。”
“北哥,我以为……”他立马截断了他的后话:“你以为我会借此除掉你?”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为什么要除掉你?诺诺对于一个分手不知道几年的旧爱,尚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她对感情的认真,现在我看的出,她喜欢的是你,如果我对她现在的爱都起了杀心,你觉得她会怎么样?我可不想失去她这个妹妹,况且你现在是云声的南都都主了,哪能说除就能除得了的?”他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哈哈哈。”段北突然大笑三声,让他更为紧张,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别紧张,别紧张,前面说了,我是不会对你起杀心的,你是诺诺钟爱的人嘛。”
不自然地挤出一点笑容,心里不由想着:整个事件,未免太过诡异,让他摸不清孰是孰非,他的解释、阐述都完整无缺,符合逻辑寻常,找不到什么漏洞,按理说此刻应该担心的是,他是通过什么途径,从什么人口中,怀疑上自己是警方卧底的?但他却早已略过这个看似至关重要的问题,一心想到是他话里的真实性,真是为了试探自己的身份,精心为自己设计的局吗?还有段初诺的角色,是否如他所是,是误闯入局的主角?而齐远在演的是他自己一直想演的角色?计中计,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是谁将他们这些人一环扣一环的扣在一起,还可以做到不留下指印?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真正卷入了黑帮势力,这可能就是初当都主所要遭遇的考验及职责,也是所谓的待遇。
不出所料,段北一回到家,就看到段初诺冷着一张脸,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着他,就像几天前的凌晨四时,他也是坐在这张黑色软皮沙发上等着她一样。
段北自然而然地坐在段初诺身边,沙发上的真皮发出摩擦的“沙沙”声,但只是发出一点很小的声响,他自小无师自通了很多贵族人才讲究的细节礼仪,幼时做起来就有板有眼,良好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使他成为最不像黑道中人的云声当家人,武力之争假手于人,自己带着一双隐藏在黑暗里,看似干净,实则充满血腥的手,凭着脑里用不尽,取不完的阴谋诡计,杀了一个又一个,灭了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