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幕宸左右搓着手,不知该怎么说:“没找初诺谈过吗?”
“这丫头要是不肯说,什么也不会承认,所以我也不想追究下去了,毕竟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只是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事,北哥,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让阿离跟着我进了这圈子,进入云声,我们心里都清楚只要踏进这个圈,就注定命是要交付上来的。”
“嗯,你能想通就好,另外这盘录像的事北哥拜托你保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对谁都没有伤害。”
“是,北哥,我明白,但是北哥,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段北又叫下人换了杯铁观音,期间等他说下文。
“初诺,跑到我家找我,信誓旦旦的求我放过深桑,言下之意好像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一样,她那是怎么意思?”
“宸仔,你是不是糊涂了?你那么高的智商想不到吗?”说话间,下人已经端来了铁观音,弯腰曲背地双手奉到段北的跟前,段北又重现了往日的淡然自若,还叫自己好好品尝铁观音的味道。
他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喝茶:“还请北哥明示。”
“诺诺可是为了点小事和我闹翻了,依她刚硬的性格,我想你也见识过了,绝不会主动认错,所以更不会搬回来住,我也就成不了她的救命稻草,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当然非常担心阿深的安全,那就必定会想办法让人救他,那只有你。而且自己也不方便继续住在碧海蓝天,为了以后考虑其实吧,这小丫头认定只要你出马阿深就有救,说她单纯吧还挺单纯,但说她远虑嘛还真远虑,她知道早晚自己的事要败露在阿深眼下,到时候不要说得到他的心了,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在这种时机她当然就会想到你。
只有你,你对她的好,不仅我们外人看在眼里,其实啊,那丫头心里比谁都清楚,怀里揣着本明账呢,她知道要想求你救阿深,你肯定会提出条件,而你的条件会是什么,不用想也猜得出一二,随便怎么样玩花招,也逃不了想得到诺诺的欲望,那这样,诺诺自然就达成了目的,可以有理由呆在你身边,和你好好培养感情。”
“北哥是说,初诺改变心意,要跟我好了?”
“你觉得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还有可能好吗?我自己的妹妹,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结果肯定是逆向而行,她一定会果断放弃,之前,是因为阿深对她欲拒还迎,暧昧不清,给了她希望,她才会坚持到现在,可如今不同了。
趁此机会好好把握,云声上下都知道,我更希望你成为我妹夫,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去杀Leo,可没想到堂堂三都都主,各个都是胆小怕事的主,没能让你如愿入座。”
再次提起那事,多少心里不是滋味,人是他杀的,可让渔翁得了利,但在老大面前,还是要做到喜怒哀乐不浮于表面:“多谢北哥的重用,以前的事,也请北哥不要记在心里,这次我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拢获初诺的心。”
一场闹剧在心头落下帷幕,一路上他反复回味着段北和他说的那些话,意识到自己从一个被初诺处处看不起的追求者,荣升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久违的笑容好似凝固似的长时间牢牢挂在脸上,不肯轻易落下。
更值得欣喜愉悦的是,段初诺与深桑的关系,随着这场闹剧,竟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们从此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成为恋人,没有成为敌人已经是深桑最大的让步了。
夏幕宸一只脚刚踏进家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引的肚子咕咕叫,没想到初诺还真会做饭,起了童心,想吓唬她一下,轻手轻脚地绕过客厅,进入厨房,从后头搂住系着翠绿色围裙的她,她明显吓着了,身子猛然一哆嗦,看到是他后,马上报以甜甜的微笑。
看着被她洁白纤细的手,熟练地持着锅铲,上下翻滚的那条红烧鲤鱼,上面还撒着些许葱花,感觉是那么温馨,这么一副祥和安静又洋溢幸福的画面,竟然不动声色地就这么悄然闯入了他的世界,他突然觉得这世界不仅只有灰暗,只要有她的地方,哪里都是盛开的娇艳之花,花团锦簇,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面貌。
他不由的摇身一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孩,低着头深深埋进初诺的颈脖里,肆意闻着她身上的牛奶香味。
“别闹,这样怎么烧啊,你先去洗洗手,这是最后一道,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可是他不为所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圈着她的身子,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愿。
她立刻放下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