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幕宸,你给我站住!这样,你就想走了?这样你就想放弃了?你就甘愿眼睁睁地看着深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蓝小竹大声呵斥着,就像训一条不听话的狗,夏幕宸心里暗笑,为自己找到那么合适的形容词感到无比骄傲,没错,实在太贴切了,在闻竹他就是一条狗,被蓝小竹牢牢控制住的狗,拴着绳子还要装自在,必须对主人言听计从的狗!而比这更可悲的是,闻竹上上下下没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在他面前装得毕恭毕敬,私下里却口口声声唤着他为小姐的“新宠”。
彼时,蓝小竹明明知道他的软肋,在那么多人面前还要说,继续说,乐此不疲地说:“蓝小竹,你给我闭嘴!”
看似柔弱纤纤的蓝小竹,实际天不怕地不怕胆大的很,这不,夏幕宸突然的发怒爆吼一点也没吓住她,不过是让她收敛了几分傲气:“哟,生气了啊,别气别气,气大伤身,还怎么弄死深桑啊。”
夏幕宸好似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气若游丝地说“我现在谁也不想弄死,我只想救我姐!”
“救?你拿什么救?”
“总之再也不会劳烦您了,蓝小姐!”
“别呀,别人叫我大小姐也就算了,您可别叫,我受不起,可我帮你出谋划策,还调动了最好的枪手,又出人又出力的,你就这样回报?再过十五分钟,家里会来一位尊贵的客人,我想让你见见,就呆十五分钟,见完,你要是还想走,那你就走吧,我们这谁也不拦你。”蓝小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在夏幕宸看来这样的条件却是便宜得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再无其他要求。”
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提起了夏幕宸不少兴趣,究竟是什么人有那么大能力,可以让他一个心意已决的人,改变主意,继续留在闻竹?
说是十五分钟果然守时,门铃好似掐准了秒表适时地响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云声那严苛的纪律,没想到在闻竹也是如此,看来成功背后必备的条件都是大同小异。
还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夏幕宸就体会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任由脑海怎么翻来覆去的折腾,还是未能寻到匹配此声的那张脸,还要加上蓝小竹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实在难辨,不过蓝小竹这样热情高涨的表现,倒实属罕见,短短的几句问候,声音里却无不彰显乖巧率真亲切,如邻家女孩般的惹人爱,当“邻家女孩”这词儿悄无声息地植入夏幕宸的大脑时,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哥,欢迎你回家。”蓝小竹清沥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比往日多了不少柔情。
“别来无恙,小竹。”由于这样熟悉的深沉之音,着实让夏幕宸再无招架之力,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前一挪再挪,直到出了水墨屏障,看到了蓝小竹正和此人友好的拥抱,可说是“客套”式拥抱又为之尚早,因着这一拥抱维持的时候是那么得长,好像老友重见后的难掩兴奋之情的抒发。
然而傻乎乎站在一隅看他们的夏幕宸,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他甚是了解自己现时的眼睛状况,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是那样的清楚,没有出现一丁点模糊的影像,要知道他眼睛没有短暂失明,一切正常的情况下,连十米开外的蚊子他都能清晰可辨,更何况是看清这个离自己不足一米的活人了,眼前这个和蓝小竹做着那样暧昧亲密的动作的人,不是阿爆还会是谁?
但是,死人还能活着吗?还会活在世上吗?当初,可是他亲手在他的枪口上再捅上一刀的,而且根据他那么多年的练枪经验,深桑开的那枪,阿爆流血的方位就是心脏,就算子弹威力不大,射入不深,心脏也不可能还可以承受他那一刀子的深度。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眼前的阿爆非但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谈笑风生,还和蓝小竹称兄道妹的,甚是亲昵。
待他们二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他,直到站在他跟前时,阿爆才不急不忙地开口打了声足以让人闻风丧胆的招呼:“好久不见,夏幕宸。”这个在旁人眼里再简单,再正常不过的招呼,在夏幕宸看来是那么地具有威胁的杀伤力。
“阿爆,你是阿爆?”他全然没有料到自己留下来等了十五分钟的人竟然会是阿爆,会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没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慌乱,声音也随之微微颤抖而出。
“怎么小竹没和你说吗?”阿爆转而面向身边的蓝小竹,蓝小竹居然像个小孩似的吐了吐舌头,这一动作和他接触中的蓝小竹全然不符,她何时有那么邻家过,一直是咄咄逼人,处处不留情面,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刺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