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竹坚持不懈地耐心地每天种一点爱的种子,而他只有装傻的份,他感谢她让他恢复了常态,感谢她帮他找到了光明,可仅仅只有感谢而已,自己与初诺的一段情已经那样的蜿蜒曲折,布满荆棘,甚至险象环生了,他没有勇气接受另外一份爱。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办法忘了初诺,只要一想到她昔日的笑脸,现时的疯样,他就受不了,心就像被人丢在了玻璃碎渣上,外带还狠狠踩了下去。
他恨透自己无缘无故被骗到了这里,又鬼使神差为了姐的事留了下来,还受人摆布地成了个“死人”,不然说不定还能重回云声,保护初诺不让她受到强烈的刺激和过多的伤害,也许这样她就能好好的,好好的成为他的新娘,成为他生活当中实实在在的妻子。
对于初诺他是无限的悔恨,挥之不去的心痛感就像毒瘾,不定时就会发作,而且一发就不可收拾,所以他誓死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唯一的姐姐身上,绝不能!虽然生活过得很安逸,难得的安逸,使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舒适感,可救出姐姐的事始终是他压在他心头上的一块大石。
而能帮他搬了心头这块石头的,好像是他昔日对手的手下,呵,世界真小,小到意想不到的山不转水转。
蓝小竹自个儿先叫佣人泡了杯咖啡,但是她喜欢自己选豆,放豆,倒进咖啡机里调好时间,唯一要求让佣人做的只有最后一步:倒入咖啡杯,放豆的时候她尤为自然地问了声他和阿爆要不要,异口同声的不要,是大家早已料到的。他们可不比这位大小姐有那么高雅的兴趣爱好,那么高贵精致的生活,虽说她和他们一样也是黑道中人,但“小姐”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总改不掉身上那种娇惯文艺气,孤冷高傲更是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持着的勺子在一圈圈打转,时不时抨击杯壁发出清脆又透着小心的撞击声时,他们准备进入正题,可阿爆刚欲开口起头,蓝小竹突然将端着的垫盘连同咖啡杯一同搁在了桌上,做了个“STOP”的动作,径直走向冰箱那打开,熟练地找到需要的东西,喊了声:“接着”,就唰唰地丢过来两罐生啤。
从前只知道阿爆骑机车的功夫了得,没想到今日一见发现手上功夫也是非常了得,三下五除二地两罐生啤就安安稳稳地落到了他一左一右的两手中,将一罐递给他。没错,这才是他们要的,什么现磨咖啡,全扯淡,没什么味道,特别是蓝小竹什么都不放的这种清咖更喝不得。
蓝小竹落定,继续搅拌着她的清咖,实在让人费解,而她显然领会错了夏幕宸的意思,心高气傲地说:“在闻竹商量事,不论人数多少,时长多久,会议大小,或者像我们现在这样连个会议都不算,但人手一瓶自己的专属饮料,这是规矩,为了营造坦然放松的气氛,大家都是各执己见、畅所欲言,不像你们云声,表面上和和气气,暗里自相残杀的厉害。”
阿爆势必要将兄长的身份恪守到底,揉了揉她的长发,微笑地说:“妹妹啊,你这话是看着他说的,可实际是向着我说的吧。”
“呵,知道就好。”
“好了,哥知道了,当时不就是头脑一发热,意气用事之下铸成大错嘛,差点连命都配上了,能不长记性吗。”
不知道是抵挡不了这两人那股子亲密劲,还是心有旁骛地惦记着姐姐的安危,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蓝小竹和阿爆这才作罢,回到正轨。
果然不出他所料,最后开口的主导人确实是阿爆,蓝小竹只是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但表情还是认真严肃的,这一表情他看在眼里,心里又多了一份感谢。
“还记得段初诺被深桑害的那个模样吗?”阿爆不露痕迹地冷不丁提起这事,让他心里一沉,又颇为惊讶,难道他知道段初诺被深桑的手下强暴的事吗?但问的人显然并在意他的答案,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而自顾自地继续:“在你家发生的瓦斯爆炸不是什么意外吧。”随着阿爆自行公布的答案揭晓,总算送了一口气,原来指的是这一件事啊,小小的为之庆幸,他点了点头以作肯定。
“所以我们要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看着阿爆阴冷的脸,深邃的眼,他竟然有一丝丝害怕,好像他整个人都颠覆了以往的形象,对蓝小竹的亲昵关心,对昔主的恨之入骨,曾听人说黑道之人是惹不起的,如果惹的是男人那必死无疑,要是惹的是女人那必定碎尸万段,如果是女人惹了黑道男人那会被抽了身剥了肉,生吞活剥成一具下面流血的空壳,要是男人惹了黑道女人那必会被乱刀砍死,或者是变强化训练成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