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人会想着写信给她?哦,不,她差点就忘了自己不一定能上天国的,又怎么会收到信呢?即便上了天国,也没有人记得要写信给她的吧,本来嘛,她就是被老天和世人抛弃的人,可是那个站在不远处穿着皮夹克,休闲裤的男人,为什么还呆在那里迟疑,他是爱她的吧,在这个悲凉的城里也只有他是爱她的吧,所以她不该恩将仇报。
而她心里想着的这个男人,已经被兄弟们七手八脚地推上了云梯,保护着安全抵达机舱,直升机上升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们就要上去陪她了吗?”
南司茉想着,这世界上唯一能记得写信寄给她的人,就是他了吧,一定要给她寄信,她收到后会回的,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不然他不会知道,始终都不曾知道。
两个月前:南司茉还是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快时会用酒来麻痹自己,还说什么因为佛罗里达那里的情况不乐观,所以要多留在那里多花点时间陪初诺,只要病情稍稍稳定就会回来看她。
可前五分钟自己看到的那人又是谁呢,花天酒地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打他电话,电话声分明在他口袋里响个不停,他却像个聋子似的不接不听。
这种事不是常有的吗,自己为何这么生气,飙着他送的法拉利前后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去了另一家常去的Pub。
做大佬级人物的女人就要活该要装聋作哑,就应该忍气吞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他谈生意OK,他出于应酬逢场作戏OK,可现在他所做的是,没一句真话,电话里还装着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真心真意地为着不能回来道着歉,可实际上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这样疯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