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慎言的眼色柔和了些许。

刚刚那个小男孩让陆瑜不由想起孟慎言幼时经历的那些苦难磋磨。

“你是不是舍不得。”

听陆瑜如此问，孟慎言握住了陆瑜的手, 放在掌心里捏紧。

他望着即将离开的这与北城这座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破落小区, 没说舍得，更没说舍不得。

只道：“人活着就是这样的，总要经历许多离别，我已经习惯了。”

这句略带怅然的“我已经习惯了”像是一枚尖锐的刀子, 重重地戳中了陆瑜的心窝子。

她沉默片刻, 宽慰孟慎言，　“相聚弥足珍贵, 本来分离才是常态, 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