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还引经据典,“三国时候,有个凤雏先生,就是在落凤村死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呸。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骂道,“本来心里就发慌。”
双胞胎更是不解,后头的那个憋不住还问,“你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你才死了!”
我叉着腰,“我还活得好好的。”
双胞胎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俩回去吧。”邱山远见目的地到了,也不强留。
双胞胎兄弟俩脸上一喜,将担架轻轻放在地上,便要往回走。
“等一下。”道士这是反悔了吗?我看着他,又掏出来几张钞票,“以后别劫道了。这就当你们的劳务费。”
兄弟俩愣住了。
一脸的难以置信。
别说他俩了,我都难以置信ok?没看出来道士还挺有钱的。
“不,不,我们错了,大哥大——”想了半天没确定是大姐还是大嫂,“以后不劫了不劫了。”
双胞胎很有原则。坚持“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钱财”。
“拿着!”大哥说话了。
双胞胎连忙将钱接过,利索地踹进兜里。“滚吧。”大哥又发话了。
俩人一言不发,向着反方向就跑了。
“不听话,我说的是滚。”李布衣吐槽了一句。但显然他没过去再纠正。
邱道士愣愣的。
“佩服吧?”李布衣得意一笑,“这就是人格魅力。”
“佩服个屁,”道士说,“我就是一客气,你个败家玩意!”
哈哈。
我和赵老师都笑了。
“走吧,进去之后你和李布衣就不要说话了。”道士说。
他抬起了担架的前面,感觉还是很重,头一转,赵老师原来跑在前头去了。
“这懒货!”
随后,这担架由抬变成了拉着。
村里人起得很早。
也许是我弄错了时间,以为现在很早。
他们对这个道士和老师很感兴趣,但没一人过来发问。
等我们进村五分钟左右,乌央央一群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老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老头看起来不怎么好客。苦着一张脸。脸上皱纹纵横,像桔子皮。
赵老师停了下来。邱山远也停了下来。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我妹妹病倒了。所以想来这里借助几天。”
“妹妹?”
老头看了一眼道士,再看了一眼我,“果然很像。”
这尼~玛是多少度的老花眼啊。要让我妈听到这话,那不得夜审我那可怜的老爸啊!
“你——”老头又看了眼道士的道袍,“这衣服挺好看的。”
这连道袍都没见过嘛。虽然被邱道士弄得有点发脏,但还是挺好认的吧。
“你是道士吧?”
老头旁边的高个说,他手里还拿着锄头。
邱道士还没说话,老头却说,“只是有课罢了。不嫌弃的话就暂住我家几天吧。”
有古怪啊。
“我是这里的村长。”
有古怪啊。
那拿着锄头的高个盯着道士。
“那就麻烦了。”
赵老师抢先说。
“你是?”老头问。
“啊,我和他一起的一起的。”
“这样。”
老头打量着赵老师,那打量的时长倒是比看道士要久得多。
赵老师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被一老者盯着看,还略微羞涩低下了头。
思想不纯啊同学。
“好,好,好。”
老头眼里亮着光。仿佛看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
直到人群散去,我们到了村长家,我仍然也没弄懂这三个“好”。
“您家就您一人?”
村长老头点点头。“老伴前些年走了。”
“抱歉啊叔,提起了你的伤心事。”赵老师很有修养。
村长看他的目光更是深邃了。很柔和。
赵老师不说话了。
“这俩房子一直空着,以前儿子住,后来他去外面打工也没回来。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老头又指了指那担架上的我,“这小姑娘什么病啊,都不说话,眼睛都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