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
我瞪大眼睛,想要瞧个究竟。
"那是什么啊?"
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师父不可能无缘无故吓唬我吧,总归是有理由的。我看着师父,等待着他的回答。
师父将手电自下往上打光,然后我面前就呈现出一个看起来相当有视觉效果的人,他沙哑着声音,"那是-----"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特别害怕他说那里有个白衣女鬼什么的。
"啥也没有啊。"
师父哈哈笑了两声。"就是逗你玩。"
咳咳。
村长抖着身子,"吓死-----我了。"
大写的尴尬在师父脸上呈现。
"这么胆小,怎么才能成大事!你问我宝贝徒弟,他当年拜我为师,干了什么事?"
邱山远道,"那年我八岁,在坟地里待了三天三夜。"
他低着头,我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许是在回想,又或许是在心里暗暗骂这个"老不死"?
"听听。听听。"
师父看了看我,又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怕啥。一把年纪还胆小。岁月活在狗肚子里了吗?"
村长很是不想让老神仙看不起,于是也强撑着胆子,说,"狗才怕呢。"
但愿待会当狗的不会是我。
我发现自从出了家,师父就异常地活跃。这是叛逆少男才会有的倾向吧。
"办正事吧。"
师父很满意。
他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瓷瓶。说小也不小,嗯,怎么说呢,大概和农村里的夜壶差不多大。
不过更加精美与细致了一些。即便天很黑,仍旧能感受到它当年的光辉与亮丽。
他将瓷瓶放在了一座石碑上,"这娃也不容易。你们也不容易。别闹腾。我讲理。"师父自顾自说着话。
我还以为是同我们讲,凑过身子看去,没料到手电光让我看清了石碑上的字眼,"-----墓"。
"这是在?"
我还没说完,无缘无故又起了一阵风。这风和刚才一般无二,都是刺骨地冰凉。一瞬间让你无处遁形的感觉。
"好好好。不同意就算了。"
师父又是自顾自说着话。便朝着第二座石碑走去。说也奇怪,师父脚步一离开,瓷瓶从那石碑上一拿开,那诡异的风竟然是止住了。
"村长,师父在干嘛呢?"
村长不理我,出神地看着师父的身影。
"邱道士,你师父干嘛呢?"
"等一会说。别吵。"
邱道士作为一个看客,止住了另外一个看客的交谈的请求。真是没礼貌啊。
风又起,风又停。折腾了起码十次的样子。
师父将那瓷瓶又放在了石碑上。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竟然没有起风。
师父一喜,"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的选择是对的。"
"公鸡。"
邱山远熟练地将公鸡变成了死鸡。不过一路上也没听到它吵,连一句遗言都没有说,想来不甘心吧。
公鸡的血洒在了地上,好像还有个轨迹,像是画了一个圆。
"将这瓷瓶埋下。"
师父对着村长说。
"好的好的。"
村长连忙应了。便是下手刨了个坑出来。作为看客的我走向前,"我来帮你吧村长。"
师父撇撇嘴,"你来就是把他害死。"
我-----我招你了------村长没来得及理我,三下五除二便干好了挖坑埋瓶的事。
"现在----童子尿上场。"
师父转过头。
村长转过头。
剩下的我呆萌的看着邱道士。
"转过去啊。"
"哦哦。"
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啊。不仅尴尬,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想离这地远一点,但这黑黑的,连个月亮都没有的天,我还真有点害怕。
在一看,李布衣还在那里无声地笑,登时更有些难为情了。我将耳朵捂住,不大一会儿,便传来了"呲呲"的水流声。
声音穿过了我的手心手背,成功侵蚀了我的耳朵。
"这么快就完了。徒弟你肾虚吗?"
师父感慨了一句。又捂住鼻子,"行啊---